從那天她負氣跑走後,至今都不跟聶懷風說句話。她既憤怒又難過,無法原諒他令她傷透心的行為。
她要他知道,他不喜歡她,她也不會巴著他不放。
當然經過這陣子蔣安卉的耳提面命加魔音穿腦,她也懂得要有女人的自覺,不能自貶身價、不能遷就男人、不能讓男人牽著鼻子走,男人犯錯更不能饒恕。
蔣安卉卻擅作主張地幫她接通,以舒妙璇能聽到的音量講話,“妙妙說她不接,天王老子打來也不接。”
手機另一頭的聶懷風沉默了半晌,“我不是天王老子。”
“她知道啊!你是聶懷風她更不想接。”蔣安卉直指,才不在乎他怎麼想。
聶懷風露出苦笑,妙妙這小丫頭真的是不給他面子,可是卻拿她的執拗沒辦法。
“你是妙妙的好朋友……蔣安卉?麻煩你跟妙妙說,我找她出來解釋清楚。”他低聲下氣地開口。
蔣安卉知道舒妙璇一定不肯,但還是幫他問一下,果然舒妙璇毫不猶豫的拒絕。
“妙妙說她不想見你。”
聶懷風早預料到答案也不見口氣惡劣,“你跟她說,我會天天打電話,直到她肯接為止。”
“嗯,祝你成功。”蔣安卉輕松地說完立刻結束通話電話。
“喂,安安,他說什麼?”畢竟是自己情之所鐘的物件,舒妙璇扭扭捏捏地靠過去問。
“他說會天天打給你,直到你接為止。”
“喔。”
“你真的不接他的電話嗎?”
舒妙璇白她一眼,“不是你阻止我和他聯絡和見面嗎?說我現在跟他說話還太早,只有減肥成功、煥然一新才能讓他有驚豔的感覺,最後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要不是為這理由,她何必這麼辛苦拒絕電話。
“哈哈,對耶……我是這麼說過。”蔣安卉打哈哈,尷尬的笑幾聲。
舒妙璇大翻白眼。看她這麼不可靠,是不是錯信好閨密的話?
聶懷風坐在辦公室裡,放下結束通話的手機,手肘支在桌面,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按壓太陽xue,舒緩煩悶的感覺。
舒妙璇的氣性比他想像的還要大,讓他至今都搞不定。
老實說,他到現在都還搞不懂她為什麼可以生氣那麼久,他想跟她解釋他為何不能跟她交往,絕不是她以為的嫌棄她,可是小妮子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本來,他對她意氣用事不聽他解釋也冒火,橫了心打算冷落她數天,讓她知道好歹,畢竟他的容忍也有限度,不再像她小時候一味地遷就她、寵溺她,沒想到小妮子的心比他更硬,完全不為所動,反而是他踢到鐵板,堅持不到一個星期就敗下陣來。
他擔心她的火氣這麼大,是不是以後都不理他,如果老死不相往來怎麼辦?
他沮喪地揉了揉臉頰,一雙明亮的桃花眼黯淡下來。他自嘲活該,對歷任女友都沒這麼用心過,反而在一個小女生身上吃到苦頭,還不能吐出來只能往肚裡吞。
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這麼寵舒妙璇,還讓她像小祖宗一樣無法無天地壓在自己頭上,敢怒不敢言。
秘書敲門走進來,手上抱著一疊資料放在辦公桌上,“董事長,這是你要的出國資料,我已經幫你整理好了,你看還缺什麼嗎?”
秘書的叮嚀,讓聶懷風才想起明天晚上要出國,可是他竟然忘記告訴舒妙璇。
縱使她不理他也不能不讓她知道,她要是以為他不理她更生氣怎麼辦?
他連忙拿起擱在桌上的手機就要按下她的號碼,卻想到她不接他電話,於是傳ine又傳簡訊才能萬無一失的收到他的訊息。
放下手機,抬頭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不知道這陰霾的天氣何時才能放晴。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不知不覺到了三月春暖花開、鳥語花香。
陽光就像金沙般稀稀疏疏地灑落在校園裡,高大的綠色喬木茂密,枝椏在初春抽出了嫩芽,偶有幾只開懷的松鼠竄上竄下地跳躍,彷彿開心寒冬的離去,春天的到來。
走在校園裡,牛仔褲搭著素色襯衫的費季倫就像會走動的發光體,高大英挺的身材、養眼的臉孔和陽光般明亮的氣質,無一不吸引著眾人的目光流連及傾慕。
來到校門口,低頭看手錶的時間,正好十一點半,是他和蔣安卉約好見面的時間。
幾個月前,他在路上遇到不知發生什麼傷心事的舒妙璇,沒有嫌她無理取鬧,置之不理,反而好心地將她送回家。蔣安卉感激他的見義為勇,執意要請他吃飯,只是雙方都即將要畢業,忙得無法抽身,竟然拖了三四個月才敲定時間。
“你等很久了嗎?”費季倫回頭,看向聲音的方向,是一個身材窈窕的漂亮女孩笑容甜美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