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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喪屍來襲(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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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口器襲來的那一瞬間, 苗蘭蘭只覺得身上汗毛乍起!可還沒來得及後怕,那口器就在距離她鼻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車窗後傑森那張已經快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臉龐啪地一聲貼在了車窗上, 五官都被玻璃擠變形了,莫名地有些滑稽。

“……”車窗外的兩個人一時間心情有點複雜。

不過這樣的情形轉瞬即逝,下一秒仍舊頂著一頭淡金色頭發的喪屍猛地一頭撞在玻璃上,車窗應聲而碎,眼看著他就要從駕駛位上一躍而出!苗蘭蘭拉著劉明正要往旁邊跑開——

嘭。

雙目猩紅的喪屍正要翻出窗去, 忽然就頓在了半空中。苗蘭蘭趕緊往後退了小半步,那根口器在口中劃出了一道弧度,隨著它的主人一起一頭栽在了地上。金色的頭發上沾了些褐色的黏液,後腦勺上明顯地留著一個窟窿。

兩人再度抬起頭, 大山一臉平靜地收回了剛剛從左鶴那拿過來的手槍。

“結束了。”他這麼說道, 聲音有些微不可辨的顫抖。

“又結束了。”他重複道。

……

他們象徵性地在枯樹下挖了個坑把傑森給埋了進去,做完這一切以後,他們回到了防空洞躲避烈日。

聽說左鶴被小翼人用尾巴上的口器給紮了一回, 劉明在苗蘭蘭欲言又止的眼神中, 從醫療箱的恆溫夾層裡拿出了一管半透明的液體遞給了左鶴,說是最新款的疫苗, 能夠有一定的機率防止感染變異。

“對不起。”劉明低著頭, 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當初是他極力主張留下浩浩, 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想做好事,卻沒想到反而招來了禍端。

左鶴接東西的手一頓, 想嘲諷他這話不應該對著她講, 真正應該被道歉的應該是死去的傑森。可是話到嘴邊又被盡數吞了回去。她象徵性地扯扯嘴角, 發出一聲冷哼,內心卻覺得她也沒有資格去指責劉明。

或者說,其實誰也沒有資格去指責誰。

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朝生夕死都是每個人的宿命。畢竟死去的人已經死去,活著的人卻還得繼續活下去。

……

“傑森是被小翼人咬傷的,他變異的時候怎麼沒有成為變種?”這是左鶴內心的疑問,也是彈幕上一眾人的疑問。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三人中沒有一人能夠解答這個問題,畢竟在此之前他們也從未遇到過變種,更何況親眼見到變種感染的人變異。

“有的人被咬傷之後會被吸幹就此死去,有的人則又會在死去之後再度重生,還有的人則是在被吸食的過程中就會變異;有人被喪屍咬了死於非命,有人被咬了依舊屁事沒有活蹦亂跳——這些現象究竟是怎麼發生的,科學至今都沒給出答案。”

“……我們會知道的,十年、二十年,這些經歷總會有個盡頭的。”左鶴喃喃著,疲憊地閉上了眼。

這半天下來,唯一值得讓人慶幸的是,這輛已經失去了包括車前窗在內的好幾面玻璃的、車前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上翻著、不知道是哪裡在隱約冒著黑煙的麵包車居然還能用。

在防空洞裡利用正午休息的時間處理好傷口之後,四個人開著這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再次上了路。

平白無故地少了一個人——即便他昨晚還想著賣隊友,但總歸同行了那麼久,說不感觸是不可能的。一時間,整個車廂的氛圍都有些低迷。

後來苗蘭蘭告訴左鶴,他們第一任司機的死亡原因其實和傑森差不多。但唯一的區別就在於,那一位朋友變異的時候本身還活著,擁有完整的意識。

他十分平靜地向他們訴說了他所能感知到的體內的一切變化,新奇的、痛苦的、折磨的…最後在他即將長出口器的那一刻,他停了車,用那說不清是獸爪還是人手的右手,親自把槍遞到了大山手裡。

最後大山親手了結了他同窗好幾年的戰友,當時這事還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以至於在最初的那段時間裡他開車時常常會出現幻覺,所以他們才不得已地又找了一位司機。

諷刺的是,第二任司機,傑森,在今天以同樣的方式,死在了同一個人手下、同一把槍下……

傑森之前向左鶴求過死,但那時候左鶴並不知道他正在變異,認為他還有救。等到後來的時候,左鶴不但喪失了渾身的力氣,還差點被傑森的口器的戳到。

那時候大山就給了傑森一槍,循著類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才剛剛成為喪屍不久、尚未發育成熟的傑森下意識地就想跑,恰巧這時苗蘭蘭他們出現在了窗前,鮮血的味道吸引他轉過了頭,這才出現了他那張被玻璃窗擠壓到變形的臉。

……

“我還要被綁多久?”左鶴看著自己身上五花大綁的繩子,有點說不出來話。

左鶴是四人中唯一一個被喪屍弄傷的人,雖然已經給她注射過了疫苗,但是為了防止她突然變異,剩下幾人一致同意先將左鶴給綁起來再說。

於是苗蘭蘭便從行李箱裡翻出了一根攀巖索,將左鶴與副駕駛座牢牢地捆為了一體。

唯獨左鶴自己清楚,以她那百毒不侵的神奇體質,即便她不注射任何疫苗,也不會被感染。可惜這種超乎想象的事情只能自己爛在肚子裡,不能隨便告訴別人。所以她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安慰安慰自己,順從地讓他們把自己給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