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切回直播間去,卻看見他們已經在直播間裡討論了許多的內容。
「她給主播打噴霧時的那個手勢。你們誰見過正常人打噴霧是用的類似於蜂飛一樣的手法?雖然不太明顯,但是她肯定在傳達什麼資訊。」
「如果不是從我們現在的角度還看不到呢,她的身子完全擋住監控器了,聰明。」
噴霧手法?這一點左鶴還真沒注意過。
「是文字嗎?」
「看不像。」
「也許是畫?」
「為啥就不能是手抽筋了?」
“寫了什麼?”左鶴在腦海中提問道,此時一行人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鄭三黑著一張臉來幫忙刷了門禁,護士將左鶴從輪子上扶上床,細心地更換了冰袋。
「不著急,我們在試著將這張圖的運動軌跡做出來。走了軌跡的話就方便多了。」
「吃瓜。」
“每隔兩個小時我會來一次。”護士這樣說道,兩名士兵看了她一眼,她又像是在給他們解釋一樣繼續說道,“室內溫度不行,冰袋要及時更換才能發揮效果。”
左鶴:“謝謝。”
對方笑道,“不客氣。”
“我再給你噴一次噴霧,希望您的傷口能早日消除。”她溫柔地笑了笑,從醫療箱裡拿出了東西。
這一次一聽護士要拿噴霧重新上藥,左鶴頓時就打起了精神來。
這麼一看,她的動作果然有些貓膩。只是挪動的幅度不算太大,僅僅是手腕的位置有移動,但仔細看還是能夠發現一些規律。
“她好像是在畫什麼……”左鶴嘀咕著讓系統將鏡頭畫面換成了她的視角,這樣觀眾們所看見的畫面就和她一樣了。
「一個符號。具體長啥樣還沒出來,主播看清楚了嗎?」
左鶴微微眯了眯眼,她覺得自己應該算是看清楚了,就是不知道怎麼地那個符號看起來有點眼熟卻又始終想不起來。
「軌跡出來了,大致是個外方內圓的東西。」彈幕裡精通繪測的人總算發了聲。
外方內圓……這是什麼圖案?
「探視時間到了。」門外士兵突然拍了拍門。護士趕緊應了一聲,將噴霧收了起來,重新給她敷好冰袋,全程沒有看過左鶴一眼。
左鶴默默地注視著她將一切零碎的東西收拾好,將醫療臺推回櫃子內鎖上,眼見她就要離開視線進入走廊,卻聽見她突然用左鶴十分熟悉的、苗蘭蘭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今晚十點。”
左鶴眼前猛地一亮,下一刻她便腳步不停地走了出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害怕犯錯的職場新人一般老實。
門口計程車兵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點頭放行之後咔地一聲再次關上了厚重的防盜門。只剩下屋內的左鶴低頭坐在床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