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還會分泌消化液?」
一念,一生:「哇,那剛剛那個水是不是有腐蝕性?還是說吃人的是那個毛?」
哼qaq總有刁民想害朕:「毛什麼毛!說了植物不長毛!那十有八、九都是根!根懂嗎?會鑽土會吸水的根!」
結外弦音:「毛狀根是不可能長在外面了,會不會是氣根?」
“下車!下車!這地方不能呆了!”何志明顧不得身上肌肉的疼痛,拿起身上的匕首就往車邊的藤蔓招呼,匕首一不小心砸在了車窗上,防彈玻璃上的裂紋頓時又多了幾條。
“臥槽何志明你輕點啊!他媽的玻璃要碎了!”車內瘦子大喊著,頓時又摔了一跤。此時車身掉在半空中,車頂的左鶴尚且還能趴下緊緊黏著車身,車內的兩人就只能像皮球一般在車內滾來滾去勉強保持平衡。
“我們得出去!這些藤蔓想把車都包起來!”沈珂沉聲道,勉強從座位上翻起了身。她當即咬緊了牙關開啟了車門猛地往外一撞,整個裝甲車頓時又劇烈搖晃起來!
瘦子一頭撞在前排的椅子上,頓時又是眼冒金星。
“……動手之前……能不能打個招呼啊……我他媽暈車……”
“暈個屁!趕緊滾下來!”
何志明咔地一下砍斷在藤蔓上,卻並沒有立刻砍斷其本體,反而砍掉了不少絨毛。白色的長毛頓時飄撒在空中,何志明一愣,只見那些原本朝著裝甲車生長的絨毛忽然動作一頓,緊接著下一秒突然調轉了方向朝他襲來!
“臥槽臥槽臥槽!!左鶴——”
何志明頓時大驚失色,連滾帶爬地就往旁邊躲,偏生在這關鍵時刻他卻突然被腳下的枯藤給絆了個狗啃屎,這回不比方才有所防備,一跤摔在碎片瓦礫上,掌心膝蓋頓時就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老子的腿……”何志明正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嬌呵,緊接著背上就傳來一股大力直接將他連人帶包地給甩了出去!
“躲開!”
幾乎是他剛剛離開的那一瞬間,長著白毛的藤條就朝著他原本所在的位置猛地拍了過去!左鶴也急忙朝旁邊躲開,纏繞在裝甲車上的藤條忽然就啪地自動斷了一根,緊接著那兩根藤條便交織在一起,猛地一縮緊,卻撲了個空。
兩根藤條糾纏在一起高高地停在了半空中,就像是最開始他們看見何志明被捕的那樣,忽然就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再也沒有動彈,那些白色的絨毛慢慢地隨風飄搖著,柔軟至極,彷彿剛才一瞬間硬若鋼針的畫面都像是幻覺一般。
被左鶴粗暴扯開的何志明猝不及防地撞在了車上,車身頓時又是一陣劇烈搖晃,他還沒來得及感慨那一下有多疼,緊接著背脊上一股針紮一樣的感覺讓他尖叫著跳開來。
「我快被這個家夥煩死了!」
「他一叫我就緊張……」
「實力詮釋什麼叫輸出全靠吼……」
「誰能保證這種情況下能完全鎮定啊,真是的。鍵盤俠少說風涼話了!」
「好歹他還敢提著匕首再上場呢,沒有臨陣脫逃就已經很值得欽佩了。」
「現在戰況緊急能不能別吵架啊……完全破壞氣氛」
小姑娘甲乙丙丁:「快看他背後!」
一片罵架聲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彈幕,也有不少觀眾下意識地就瞥了一眼。鏡頭一閃而過的瞬間,裝甲車上的一片白毛上忽然就有了些淺淡的粉紅色,那一塊正是被何志明壓過的地方!
夢璃·曼珠沙華陛下:「我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成語——如坐針氈……」
「這是被紮出血了還是被吸血了?!」
「看他的表情好像也不是特別痛苦,這玩意到底疼不疼啊好好奇啊。感覺也不怎麼粗的樣子。」
「前面那個說不疼的,我:???」
「被針紮和被蚊子吸,兩個差距那麼大呢,你說後者疼不疼?」
【小雀兒,這白毛好像會紮人!】系統立刻將從彈幕裡瞭解到的重要資訊轉達給了左鶴,後者害怕阻擋視線,早就關閉了彈幕。
“明白。”左鶴低聲應了一句,當即從車頂一躍而下,揹著揹包側滾了兩圈做了個緩沖、麻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頓時掉了一身灰塵石礫。
“這東西越來越緊了!必須盡快割掉逃出去!”沈珂高聲說著,咬著牙降下了車窗開始對付纏在她這邊車門上的藤蔓。
“這東西是觸發性攻擊植物!兩根一起配合!必須一次砍斷!”
左鶴見狀急忙沖到了副駕駛座面前,眼也不眨地伸出手一把握住另一根長滿了白毛的藤蔓,猛地往外一拉,將匕首橫著從縫隙中插了進去。這時沈珂正巧割斷了纏在這扇門上的另一根藤蔓,左鶴立刻掉轉刀鋒,咬著牙一腳蹬在車門上,斜著地往下猛地一扯。
暗紅的液體頓時從藤蔓斷口處噴灑而出,左鶴下意識地拉緊了手裡的藤蔓,巨大的反力頓時襲擊了她整個右臂,右手被震得虎口發麻根本就用不上力,匕首立馬就被甩了出去,叮叮當當地掉在了亂石堆裡。
失去了又一根藤條的拉力,裝甲車頓時就傾斜地更厲害,隱隱有些要翻車的趨勢。沈珂當即推開副駕駛座那扇隱隱被勒出了些痕跡的車門,連滾帶爬地翻下了車。
“韓超群,趕緊滾出來!一會車要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