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以前的老相好可是為你生下了個女兒呢。”
“老相好?”金布利皺眉,腦海裡忽然掠過一個被埋在記憶深處很久的名字。
那是一個西國女人。
白文竹。
“說起來那孩子你也見過哦。”恩維繼續說道。
“那孩子現在的名字是阿加莎馬斯坦,名義上是羅伊馬斯坦的女兒。”
“是她?”金布利的臉色隱隱有崩壞的趨勢。
“怎麼樣,要不要去認個親呀?”恩維的笑容越來越深。
金布利忽然回憶起了伊修瓦爾戰場上的往事,那一次那個小姑娘突然跑過來找他,嘴上說是來‘學習工作經驗’,但他能敏銳的感覺到她想說的不是這個。
但她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來。
為什麼不說出來?
或許是小姑娘的心裡已經很清楚金布利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不是那種太過看重情感的人,他更像是這個世界的異端,註定只能孤獨前行,賭上生命以及一切,只為看著萬千生靈的信念碰撞,見證著那份瘋狂的美麗。
這樣的佐魯夫j金布利世間只有一個。
當年的白文竹愛上金布利或許就是個錯誤,任何的女人永遠都不可能從金布利那裡尋到一絲溫存,而金布利也不需要那種溫存。
“那孩子還算是沒侮辱了我給她的另一半生命呢。”金布利只是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恩維雖有些疑惑,但並沒有繼續下去這個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的在下真是好痛苦( ̄﹏ ̄;)
☆、[43]伊修瓦爾殲滅戰的回憶:相處與決心
愛德華敲響了莉莎家的門,他是來還那把槍的。那把槍冰涼沉重的質感讓愛德的心情有些複雜,他不想殺人,所以到底還是沒用這把槍啊。
黑色疾風號一如既往的熱情,著實讓愛德華有些招架不住。
“是愛德華啊,進來吧。”莉莎笑道。
客廳內。
莉莎為愛德華沖了一杯咖啡,便坐了下來,接過那把手槍進行常規保養。
“我還是沒用這把槍啊,我……不敢開槍。”愛德坦承道。
莉莎只是安靜的聽著。
“莉莎中尉,你是否曾感覺到槍很沉重嗎?”愛德突然問道。
莉莎一陣沉默,她該如何去告訴這個孩子他們所曾經歷過的一切。他們是軍人,開槍殺人是不可避免的,更何況,莉莎還是一名狙擊手,只要射出一顆子彈,就代表一個生命的消逝。
“中尉,我想知道……伊修瓦爾殲滅戰的事情。”愛德華猶豫了一下,但他還是想要知道,他想要知道他的朋友們都經歷過什麼,還有他所喜歡的那個少女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幼年時光。
半晌後,莉莎才開口講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
“伊修瓦爾人生活的地方土地貧瘠,遍佈沙礫,那是一片不適合人類生活的土地,但只有那樣的地方才會孕育出戒律森嚴的宗教與剽悍的民族。在伊修瓦爾人併入亞美斯多利斯的時候,本就有著各種的不穩定因素,因為宗教的關系,伊修瓦爾人很是排斥煉金術。
終於,長久以來的積怨就在那天爆發了,在那天亞美斯多利斯的一名軍官射殺了一名伊修瓦爾幼童,由此,伊修瓦爾人掀起了內亂,伊修瓦爾內戰正式開始。
很快,叛亂從伊修瓦爾全境就波及到了整個東方境內。這場拉鋸戰持續足有七年之久,最終決定伊修瓦爾人命運的,僅僅是一紙命令。
1908年,金布拉德雷大總統簽署了3066號總統令,命令國家煉金術師開赴伊修瓦爾戰場,同時已經身處伊修瓦爾戰場上的阿加莎則被命令可以使用煉金術進行戰鬥。伊修瓦爾殲滅戰宣告開始。
有國家煉金術師在的地方根本不能稱之為戰場,那完全是單方面的大屠殺。
你知道為什麼阿加莎會被稱為‘血色的阿加莎’嗎,那孩子殺人時的神態讓人感到恐懼無比,有她在的戰場,空氣中都會彌漫著血腥味,而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浸滿了敵人的血液。”
愛德華聽著這一切,心髒好似被揪緊了的難過。他還記得阿加莎面對霍華德時的那副暴虐的神情,渾身氣息冰冷,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樣一面的阿加莎。
“若是不想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只有把在軍隊控制之下的傀儡議會打回原形,讓這個軍事主義的國家徹底變回民主制的共和國。
那麼議會就必須做出一些重要的決定,比如,審判參加伊修瓦爾殲滅戰的戰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