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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懷秋看到寧誠安握緊了拳頭。
寧誠安攔住何公公伸前的手,聲音裡帶了幾分嚴厲,“何公公,您這是想比殿下還早一步動這火銃嗎?”
何公公神色不忿,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冷哼了一聲,道:“寧監管倒是會給人扣帽子。寧監管為什麼會來這禦馬監,你自己好自為之!”
寧誠安似也壓不住火氣了,“何公公把話說清楚。奴才做了什麼虧心事要好自為之?”言罷,轉頭吩咐那個小黃門,“德喜,把箱子開啟了讓何公公瞧個清楚。省得何公公再替咱們瞎操心。”
羅懷秋呼吸忍不住一滯。
德喜怯生生地看了何公公一眼,輕輕將箱子放到地上,羅懷秋盡管心慌,也只得配合著他的動作。箱子放到地上之後,德喜繞到箱子前部,輕輕掀起蓋子的一角,剛好夠讓何公公看清裡面裝了幾只火銃。
德喜又看了寧誠安一眼,寧誠安向他點點頭,他就迅速地將蓋子又扣上,和羅懷秋一起將箱子抬了起來。
何公公見刁難未成,面色不禁有些難看。寧誠安無意與他糾纏,垂著眼睛問道:“何公公這下可滿意了?下官可是能走了?”
何公公神色陰晴不定,正當寧誠安準備自顧自離開時,他又開口了:“慢著,寧監管,咱家怎麼不知道,司禮監還有宮女了?”
矛頭一下子就對準了羅懷秋,羅懷秋控制不住,身子還是微微顫了顫。何公公也是察言觀色慣了,一下子就看出來羅懷秋的緊張,眯了眯眼睛,冷笑道:“你這小宮女緊張什麼?”
羅懷秋用力握緊拳頭,讓指甲掐入掌心,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照著寧誠安的吩咐只是恭敬地垂著頭,一言不發。
寧誠安面不改色,“她是慈寧宮的宮女。殿下著她一同來查驗。”見何公公仍是一臉懷疑,寧誠安索性又加了一句,“是下官的對食。”
羅懷秋被口水嗆了一下,低著頭一動不敢動。
何公公臉上的神情就很精彩了,不過這回倒沒有出什麼刁鑽的問題,只是陰仄仄地盯著寧誠安,“寧誠安,你倒是好本事!”
寧誠安懶得理他,微微低了低頭算是行禮,沉聲道:“何公公若是無事的話下官就先行告退了。”言罷就用眼神示意羅懷秋他們跟上。
何公公著實讓羅懷秋他們吃了一個大虧,這麼一來一去磨嘴皮子浪費了近一刻鐘的時間,而他們這才剛出禦馬監呢。寧誠安生怕再多出變故,領著羅懷秋他們走得飛快。
羅懷秋心中暗嘆幸好她是練過些內家功夫的,不然這回準得交待在宮裡了。而德喜瞧著和羅懷秋差不多年紀,抬著這麼重個箱子竟然也能跟得上寧誠安的步子。
經過了中書房,就是護城河,護城河旁有不少巡邏的錦衣衛,各個都是龍行虎步,眼神一掃都嚇得羅懷秋心虛。
寧誠安看起來人緣很好,好些錦衣衛見著他都要同他招呼寒暄。寧誠安只得滿臉堆笑地解釋他有要務在身。
羅懷秋一行三人緊趕慢趕地終於在卯時半趕到了玄武門,羅懷秋給值守的錦衣衛看了腰牌,這回倒沒受什麼為難,三人很容易地就進去了。
再走過甕城,就是順貞門,過了這道門才算是真正入皇宮。順貞門值守的都是宮中的內宦,好些是犯了錯事兒才被攆來守門,不像外頭的錦衣衛那般好說話。
羅懷秋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學著德喜的樣子低眉順眼地垂著頭。
“腰牌呢?”守門的不過是個八品使監,年紀很大了品級卻比寧誠安還低,一看就是混日子的老油子。寧誠安已經給他看過腰牌了,按慣例領頭的身份查過了下面的人也就默許放進去了,偏生這守門太監愣是向羅懷秋伸出手。
羅懷秋慢慢抬起手,還在尋思著該怎麼辦時,德喜忽然蹲了下去,複又起身,把一個小牌子塞到羅懷秋手裡,“姐姐,好巧不巧的,您這腰牌怎麼在這時候掉了。待虧奴才替您撿著了。”
羅懷秋強作鎮定地接過腰牌,遞給守門太監,那太監挑剔地把玩了一下腰牌,還要說些什麼,寧誠安忽然碰了碰他的袖管。
守門太監摸了摸袖管,老臉上露出一個幹巴巴的笑容,點了點頭,把腰牌還給羅懷秋,說道:“你的腰牌沒問題,進去吧。”
寧誠安仍舊是客客氣氣地同這老太監道了謝,領著羅懷秋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