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處的太低了!”
“腿踢的彎度不夠!”
“眼睛再平視一些,說你呢,聽見沒?”
……
付柯直覺眼前女子是故意的!
這是尋著機會故意找茬啊!
當下忍了數日,卻也是再無法忍受,當下將劍尖一轉,便是指向付葭月道:“這幾日阿柯一人練得極是無聊,不若皇姐來陪我一起練吧?”
說著,便是再度眨巴起了他最拿手的大眼睛。
付葭月驚得一口吐出了口中的瓜仁,怒瞪著他,儼然在說,你敢!
卻是礙得一旁老太監灼灼的目光,不得出口拒絕。
然則,付柯卻宛若未聞般,隨即便是用腳尖勾起躺在地面的另一把劍,劍身上傳間,以手捶劍將長劍送去,高聲道:“皇姐接著!”
當下付葭月卻也無法,拍拍手,接過劍便是一躍而過。
兩人交手間,付葭月低聲惱怒道:“你無來由地牽連上我做什麼?”
“卻是看你整日躺在軟榻之上磕著瓜子極是無趣,當下阿柯甚是心憂,想著為皇姐解悶呢。”
“別給我擺這一副純然無害的表情,我可不再吃這一套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也就你這小混蛋做的出。”
說著,付葭月便是一手將長劍送去,一手則在暗中耍狠,勾起弧度便要將手肘朝他胸口處撞去。
付葭月半彎著腰身才能和付柯持平,卻是讓她諸多動作不便。當下付柯便是輕易地躲開了她的小動作,勾唇笑道:“皇姐卻是說錯了,這般做卻是讓我心情大好了呢。”
眼底嘲弄之色盡顯。
“你——”
“皇姐小心啊,你瞧我這一不小心都是將你的頭發給削下來了呢。”趁著付葭月氣惱的空隙,付柯手中長劍便是很巧妙地一轉方向,隨即便是朝著付葭月的發簪處帶去。
只見隨意一挑間,發簪掉落,黑發頓時如瀑散落,卻也帶下了一縷長發,悠悠轉轉間掉落在二人的腳下,隨著二人交手的動作而與泥土相揪雜。
“你個混小子,看我不收拾你!”
一旁的公公當下看得簡直是心驚膽戰,眼神一步不移地盯著二人,眼見著二人交手的動作越來越快,就宛若絲毫不留餘地般。當下不經意間,頭跟著劍尖轉動著,就害怕付柯一個不小心又是將付葭月的頭發割下,又害怕付葭月一時失了力道傷了付柯。
眼見著自己已是佔了優勢,就要一擊極勝之時,付葭月餘光間卻是瞥見對面樹梢上垂落下一片火紅的綢緞。
當下一個失神間便只見一抹寒光擱置在自己的脖頸之上。
“皇姐,你輸了!”
“切!”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一個不痛快便是隨手將自己的長劍丟至一旁,隨即轉身朝軟榻走去。
付柯待要抬腳跟上,便是被立刻趕上來的老太監給堵住了,只聽他急聲聲道:“二皇子,卻是不能將公主的頭發削下的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卻是極不容許的啊。況公主兩個月後便是要出嫁了,怕是到時候不易梳發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