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站在門口凝視著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畢竟,如今細想來,他似乎從未在哪件事上傷害過自己,唯一一次,卻也是在也不知情的情況下,況,她還是被他給極力救回來了。
不見她跟上來,老婦人疑惑地轉頭看向她道:“少夫人,你愣在那做什麼,快些進來啊。”
微微朝老婦人一笑,付葭月終是斂去了眼底的那一抹憂傷。
緩步走向謝白麵前輕聲道:“我來了。”
“嗯。”
淡淡的一句言語,目光依舊落及手中的茶杯上,並未看向她。
她抿了抿唇,似想再說些什麼。
卻是隨即便轉腳坐到他身旁的太師椅上。
一時無話,大廳中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就連原本笑容滿面的老婦人當下也是不禁微蹙起了眉頭,卻是也不好說些什麼。
她也不是不知道昨晚少夫人並未宿在新房之中,但,一人是長公主,一人是謝府獨子,自也不是她一個下人可以管的。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便只聽老婦人說道:“少爺,少夫人,是時候去給老爺、夫人請安了。”
聞言,兩人幾乎同時起身。
差異地對望了一會兒後,卻是付葭月首先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小聲道:“就當是借我牽一會兒,也不讓老人家擔心。”
兩人跟隨嬤嬤的步伐,在穿過了數個走廊與小道之後,在一間屋子的大廳前停下來了。
“謝白與葭月來啦,快些進來,大清早的外間有些涼。”一位身穿在微襖的容貌姣好的中年婦人,一見著二人,便是欣喜地呼喚道。
婦人面上的皺紋並不明顯,因著今日特意施粉的緣故,也掩去了一些,如此看來,竟像是隻不過三十出頭的人。
在這臨近初秋的季節,穿的卻是有些多了,想來是身體不太好的緣故。
思及至此,兩人移步屋中之時。
她的目光便是順帶移至了一旁的中年男子身上。
男子和謝白長得不太像,同謝白油然而至的滿面冰霜相比,帶了幾抹暖人心脾的暖意。
這點,和夫人有點像。
跟隨在兩人身後的眾奴僕當下便只侍奉在門口,只幾個比較年長,資歷較深的同二人進了屋,陪侍在一旁。
當下付葭月便是朝老婦人甜甜地一笑:“謝謝母親。”
挽著謝白的手卻仍未放開。
“這小嘴巴的可真是甜呢。”夫人面上的笑意愈加。
當下二人讓至了一旁,騰出位置讓小廝放置著兩圓形軟墊。
卻在無人注意的時候,謝老爺看至她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審視,卻只是轉瞬即逝間,便消失地沒了蹤跡。
隨即兩人一齊就著軟墊跪下,接過丫鬟遞來的茶杯,遞向二老道:
“給父親母親敬茶。”
“給父親母親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