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向來只認錢,與年齡地位無關,更不存在誆騙一說,掌櫃自然是高枕無憂的。
且說付銘宇在原地等了許久都不見月娘回來,待不耐煩地到茅房前喊了幾聲不見應答後也是感到不妙,連忙一腳將緊閉的茅房踹開。
空無一人!
付銘宇頓時來氣,他這是又下了這丫頭的套了。
但待細想這丫頭騙她的意圖後,付銘宇額間不禁冒起細密的汗珠。
這傻丫頭,不會真想孤身一人回小漁村吧?
想到這,付銘宇拔腿便朝青樓外奔去。
然則剛跑幾步,腰間卻是一緊,便被人禁錮住,動彈不得。
“嘿,小子,這麼許久不見你蹤影,你現下又著急地去投胎啊。”
見是師父,付銘宇心下一喜,忙道:“師父,你去通知父親鎖城門,就說月娘可能要自己回小漁村了。”
聽得這話,師父面色也是一沉,剛剛的不諳世事的神色消失殆盡。
他不是不知道今日小子的小跟班是她,只道是兄妹兩個想隨他出府玩玩,便也不戳破,怎料那小姑娘會有這麼個打算?
而這個孩子,他不是不知道在付睿淵心中是個怎樣的地位。現下出了這種狀況,背後也出了一灘的冷汗。
這訊息卻無論如何只能由他親自告知的。
付睿淵給過付銘宇一個隱衛。
所謂隱衛,便是形影不離,不得召喚便不得擅自行動之人。
而他的隱衛,自然是為了保護他的人身安全而存在的,自然是不會清楚月娘的去處的。
但付睿淵既然給他了,自然不會是凡品。
他的隱衛乃是付府三大大隱衛隊之一的領隊,所管理的小弟散佈在京城的各個角落,好叫付銘宇能時刻把握住京城的動態。
當得知月娘去過一金當鋪後,付銘宇連忙朝那趕去。
而此時此刻,月娘正排隊過城門。
她買了一個包袱,又在臉上抹了一把泥土,裝作風塵僕僕的樣子。
果不其然,待輪到她時,便被官兵攔了下來。
官兵咬著一根牙簽,大氣咧咧道:“你個小子出城門去是要幹什麼啊?”
月娘放粗了聲音,換上討好的神色道:“大哥行行好,我公子正在城門外的一個小村莊落腳,特教我來城中採購一些東西。”
官兵一口吐掉口中的牙簽,笑道:“怎麼看著你這麼面生,不像是見過你啊。”
見月娘悶著不出聲,又朝著一旁的官兵笑問道:“你們見過他嗎?”
周圍傳來一陣鬨笑聲:“沒見過。”
官兵極是滿意地又朝月娘笑道:“你看他們都說沒見過該怎麼辦?”
月娘也是懂得規矩,便偷偷將袖中的碎銀子遞給他道:“大哥行個方便,若是天黑之前趕不到的話,可有小的好受的了。”
“看你這弱不禁風的模樣也搞不出什麼么蛾子,行了,走吧走吧。”說著,官兵不耐放地朝著月娘揮了揮手。
再次引來周遭的鬨笑。
月娘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卻是轉瞬即逝間便改為畏畏縮縮的感謝:“謝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