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快來看看他。”趙明祁看著謝白的情況不太好,喊過了大夫。
大夫點點頭,揹著藥箱走上前,看著謝白的模樣,連忙坐下,給謝白診脈。
“這位公子的情況不太好,劍傷導致流血過多,老夫先給這位公子止血。”說完,便開啟了藥箱,拿出各種工具和紗布。
謝白的衣衫已經被撕開,省去了脫得麻煩,大夫直接將藥膏抹上了謝白的手臂,手臂受傷面積很大,還傷了動脈,所以流血才一直不停。
抹好了藥膏之後,大夫拿起紗布,將謝白的手臂纏了三層又三層,這才滿意的給謝白蓋上了被子。
“大夫,這樣就好了嗎?”月娘很是擔心,連忙問道。
“老夫再給這位公子寫個方子,到時候按照方子煎藥就行了。”大夫說著,又拿出了紙筆,在一旁的桌子上寫了一個藥方,遞給了月娘。
“按照這個藥方吃三天就好了,不過這位公子手臂上的藥膏只能撐到今晚,到時候還需要換藥。”大夫摸著下巴上寥寥的幾根山羊鬍說道。
月娘點點頭:“多謝大夫。”
緊接著,趙明祁就又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大夫:“麻煩了。”
大夫掂量掂量手中的銀子,滿意的笑著:“不麻煩,老夫先行告退了。”
大夫走了之後,月娘緊皺著眉頭,讓人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今天在碧水湖的刺殺讓她覺得很不安,她隱隱覺得這些刺客不僅僅是要刺殺三皇子這麼簡單。
她反而覺得,刺殺三皇子只是個圈套,後面還有更多的陷阱等著他們去跳。
“你別擔心了,大夫都說沒事了。”看著月娘皺著眉,趙明祁以為她是擔心謝白,便出聲安慰。
月娘點點頭,算了,不想那麼多了,眼下謝白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月娘走上前,將毛巾濕了濕,替謝白擦去額頭的汗水,謝白好像在做惡夢,嘴裡一直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看起來很是不安。
趙明祁見了月娘的動作,心裡一動,難不成月娘也對謝白動心了?這樣的話,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啊。
如果付府和謝府聯姻了,這對朝中的局勢很是不好,以往付府都是保持中立的態度,這樣的話敵人也沒有樹立那麼多,只不過如果和謝府聯姻,肯定會有心懷不軌的大臣感到了謝府和付府對他們的威脅,難免不會出手。
趙明祁是三皇子,對局勢看的清楚,也深深的明白這些道理,在心裡就開始考慮起月娘和謝白在一起的可能性。
而月娘身為女子,自然沒有這樣的抱負,也想不到這麼多,她的心裡只想著謝白,想著今天謝白替她擋的這一劍。
她不知道謝白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為她是女子?還是因為昨天在謝府裡發生的事情對她感到愧疚,或者說……謝白對她有著喜歡嗎?
坐在謝白的床邊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個答案,反而有些頭疼。
“水……水……”謝白呢喃著,月娘愣了個神,沒有聽清。
“你說什麼?”
“水……”
月娘這次聽見了,連忙跑到桌子旁,給謝白倒了一杯水,將謝白扶了起來,將茶杯遞到謝白的嘴邊,小心翼翼的給謝白喂水。
而趙明祁這時卻不知道去了哪裡,月娘也沒有注意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可能是在自己想心事的時候就走了吧。
喂完水,月娘將謝白重新放回了床上,謝白微睜著雙眼,看了眼面前的人。
“月娘……”謝白輕聲的喚了一聲,又昏迷了過去。
月娘傻傻的看著謝白,心裡一陣苦澀。
不一會兒,趙明祁就回來了,還帶著謝府的下人,下人一看見謝白,就嚇得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