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的皺一下眉頭,顯然也是在做惡夢。謝白揉了揉腦袋,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付銘軒?!
一夜過去,不知道是否有訊息了。
謝白一激動,月娘也跟著清醒過來。
她一睜開眼睛謝白就急急催她,“快去找你父親,看看你哥哥有什麼訊息沒有。”
月娘看了眼外頭大亮的天色,哦了一聲也顧不上許多形象問題,提著裙擺就奔了出去。昨夜她竟在謝白床頭睡著了?一夜倒是就這麼過去了,可是大哥那邊兒……是個什麼情況?
客廳裡,付睿淵已經在那兒呆坐了很久。月娘並不知道他是一直沒睡,還是起的太早,反正父親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看。
大哥要是有訊息,他不會是那個樣子的。
月娘的腳步慢下來,十分傷心地瞪著付睿淵,“爹爹,大哥他是不是還沒有訊息?”
付壑淵看到女兒,一愣之後,也跟著點點頭,算是肯定了她的答案。
月娘的腳停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該知道什麼,大哥如今的武功一般人是奈何不得的。付府的府兵找了一夜,也沒有訊息。
她有點兒絕望,又有點兒茫然。
付壑淵嘆了口氣,“月娘,你聽爹爹說,沒有消失,也許是最好的訊息。”
沒有訊息,起碼不是最壞的訊息。
客廳裡很安靜,大雨過後的空氣裡有些冷意,月娘在謝白床邊睡了一夜本來就沒有休息好,她冷的雞皮都冒起來了。
看了眼正要朝自己走過來的付睿淵,月娘最終壓下了心裡所有的不安,朝著付睿淵露出一個笑來,“哥哥是個好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的。”
父女二人面對面站著,卻根本掩不住的各自的擔心,他們都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京城,山下。
一夜大雨過後,哪怕曾經血流成河,也終究會被清洗的一幹二淨。
也許在皇帝腳下生活的百姓必須得要練出這樣的能力,也許這個自來總是最容易發生混亂的地方,像昨日那種屠殺似的行動早已經成為一種常態。
反正京城的百姓們都不再受到那些影響,依然是開啟門作生意,該幹嘛幹嘛。
至於鄰居是不是一家子忽然消失了,誰也不敢吭一聲。昨天一天那些禁軍在街上殺人的事情,可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禁軍,那是皇帝的代名詞。
付銘軒跳下山崖,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哪知道會那麼幸運,居然被人給救了,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是身在地獄裡頭。
“年輕人,不要動,你現在沒一個地方是完整的。”陌生而慈祥的老年人見他這麼快居然就清醒過來十分驚訝,伸手按住想要動作的付銘軒。
付銘軒的大腦一片混沌,他想開口問這是什麼地方,可張了張嘴連個啊字都沒有發出來、
老人並不明白他的意思,“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如今還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好好躺著吧,老頭子粗通些醫理,保準能夠治好你。”
……付銘軒被救,無論是付府還是追殺他的那些人全部一無所知。
大概是昨夜的雨太大,第二天休沐。
謝白在付府睡了一夜,風寒好了許多,他正要回去,竟碰上太子大駕。
京城裡誰人不知道太子是個什麼人,他霸道又陰毒,做事情沒有任何章法全憑自己高興。
太子是未來的帝國太子,是誰都不敢招惹的人,哪怕他萬惡不赦,皇帝不辦他誰都沒辦法。
付睿淵恨死他了,把自己的女兒害成那個樣子,可是他還要領著一家人出來迎接,心裡簡直在滴血。
林夫人是個性格十分豪爽的人,從來都不能忍受那些看不見的刀鋒,可她也極聰明。京中形勢嚴峻,太子他們惹不起。
她幾乎沒等付睿淵開口,便找了個不舒服的理由走了。
太子並不在意林夫人的態度,難得十分高興,拉著柯旬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都站著幹什麼,隨便坐啊。”
不拿自己當外人。
眾人一陣心中痛罵,卻紛紛還是培笑臉。
“殿下怎麼這麼長到臣府上,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