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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可是,她是冥王茶茶身邊的紅人,所有人都是不敢來勸茶茶,便央求了她許久,她說不過去,況且自己心中也是擔心著茶茶,便壯著膽子來茶茶的房間了。

她本以為是不會成功的,可是,讓她所沒有想到的是,茶茶竟是點頭了,她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朝屋外走去,“走吧。”

只是,她的步子顯得這般的虛浮,從未有過的虛浮,讓愣在原地的付葭月擔心她就會就此給倒地了。

見茶茶就要走遠,付葭月也不管心中的疑慮,趕忙追了上去。

在看到付葭月的那一刻,茶茶心中忽然就像是明朗了。

阿飄,是盧天策最放不下的人吧,現在,她就在自己的身邊,他會放心嗎?

肯定是不會的,她安慰著自己,只要阿飄在自己身邊,盧天策便是遲早會回來的,她從來就不相信,盧天策這是真的離開了認識,離開了三界。

她相信,他是會回來的,不管是多久,她都是會等下去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而在這之後,茶茶雖沒走,但是也沒向以前那般纏著盧天策了。開始,盧天策還有些不太習慣,還暗中觀察過茶茶。當日,其實也不過是他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妻,那個瘦小卻始終陪伴在她左右的人,那女子,說到底,她從來就沒有錯,甚至,因為他的緣故,而讓她少了許多能在這繁華熱鬧的人世間真真正正地過上一遭的經歷。

當茶茶擁入他懷中的時候,他其實不想拒絕,甚至想要將面前的女子給擁入懷中,因為,那時,茶茶的面上似乎顯露出了柔弱,是他從來就沒有看到過的那種柔弱。那時,他忽然就沒有眼前的女子是冥界的冥王的這種想法。他只是覺得,眼前的女子就是一位普通的女子。她會哭,會笑,會纏人。

其實對於纏人,他不是很嫌惡的,因為,她的妹妹也是喜歡纏人,甚至,他喜歡這種感覺,他沒有人來愛他,他便是想傾盡自己的一生將自己所缺少的愛轉到別人的身上。

而幸好,她的妹妹什麼都不知道,是那樣的單純,是那樣的喜歡粘著他。每天,看著她纏著自己給她講故事才願入睡的場景,他就覺得很是欣慰。妹妹雖然調皮,雖然很是不懂事,還喜歡給他闖禍,但是,試想,若是沒有這樣的一個可憐又可愛的妹妹,他又如何來渡過這漫長的長夜呢?

所以,他其實最開始只是氣不過茶茶將他的未婚妻給殺了,直接剝奪了她將這輩子好好過完的權力。不過,在後來,茶茶自己將未婚妻給渡入一個好的輪回時,他便其實就原諒了她。

膈應在心中的也不過是因為他心中的執念罷了。就像是許多人不喜歡吃一樣東西般,就算別人再如何地說它好吃,就算是久而久之他也慢慢喜歡上了那樣的味道,但是他的心中絕對是無法忘記最初吃這些東西時的感覺的。

也許,他已是可以大無畏甚至是喜歡上了那東西,但是留存在記憶之中的那抹記憶是無論如何不能被抹除的。

這就是他那時對茶茶的看法,就算是已經不對她厭惡了,可每當自己對她流露出些許可能若是他的未婚妻在世所不能容許的事時,他的心中便是會抵觸,抵觸這種淩亂了他的心的事情發生。

而令她所沒有想到的是,茶茶這些日子竟然是看起了朝堂上的書籍,琢磨起了如今朝堂的形式,而且,往往看起來,就是一個時辰,甚至於半天的持續著。

在他的印象中,茶茶只不過像是他的妹妹般,喜歡胡鬧,喜歡玩耍,在碰見自己不滿的事時非要讓自己滿意下去。俗話說就是死腦筋。

茶茶比付葭月多的,也不過就是她那滿身的冥力與她所能永葆的青春與永恆的生命。她說她已經活過幾千年了,但在他的印象中,她也只不過是擁有小孩子心性的一個可憐人。

正是因為她一出生就擁有無上的權力,與生俱來,而不是透過自己的努力所獲取的,她的心中便以為所有的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就像她剛遇上他,而對他有好感後,就覺得,他就必須如她所遇到的那些人一樣對她唯命是從。

她就像是被養在金牢籠中的金絲雀。那日,她傷心時,喝了很多的酒,她難得的醉了,也許就是因為心中想醉吧。那日,她拉著他說了很多以前的事。

他本是不願聽的,只是那時,他是被她給強拉到荒郊野嶺看月色的,而非但沒看成月色,反倒是她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他其實想走,可是,在這野外,晚間是會可能有猛獸來襲,雖然,他也是知道,眼前的女子並不是凡間的女子,她根本不會有事,甚至,那些猛獸在見到她後,還會退避三舍。

只是,這女子在他面前現在只像一個柔弱的女子,柔弱到他不忍心離去的女子。他還是沒有走,坐會到了她的身旁,將她還欲喝的酒給丟到了一旁。

見到他回來了,茶茶似乎很開心,她抱著他大笑,卻又在看清了他的臉後,變得憤怒,她一把推開了他,使勁地罵他,可是,他聽不懂她究竟在說些什麼,便也不管她,只待她罵夠了。

可是,在看到他被她罵得一點反應都是沒有後,她又不想罵,她哭了。

她抱著他的身子痛哭,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哭。他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也是會哭,竟然也會又如此傷心的時候。他想要伸手拍拍她的背,去安慰她。

可是,當他將手伸出時,又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妻子,他正欲將手給抽回時,只見茶茶茫然地抬頭去看他時,正看到他將手給抽回去了。

她苦笑著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當嘴唇努動時,卻是一句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他只以為她這是又要罵他了,便只靜待著她開口。

他沒想到的是,茶茶隨即猛地吐了,將所吐出的穢物盡數給吐到了他的身上,事後,他們兩個都是愣住了,刺鼻的氣味從鼻腔中傳來。

他想脫掉衣服,眉頭緊鎖著,茶茶卻在看到他這一副狼狽的模樣時,忽然笑起來了,笑得很是歡脫,就好像剛才哭的那人並不是她,剛才在他面前展現柔弱的人也並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