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參與他們的談話,實在閑得慌,便賞起園裡的風景,要說這付府,就不得不提它的花園設計,在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了,結構精緻不說,花的品種也是繁多的,常見的不常見的,有得連皇宮裡都還沒有,春天來了,百花齊放更是為這庭院增添不少的詩意。
當她們姐妹二人走進亭子時,付銘瑄輕輕招了招手。二人乖乖的走到他的跟前。
付銘瑄指了指站在左側的付靜姝,向其他人介紹。
“這位是我小妹妹,閨名,付靜姝,想必有些人也曾在某些場合見過了”
“靜姝,見過各位公子!”端莊地向他們行了個禮,便退之到付大哥後方。
眾人見付小姐不過十歲左右的模樣,己出落得如此美麗,再長個幾年,還不知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各位,這是我的大妹妹,很多人應該都比較陌生,前些年一直居住在外,近兩年方才接回家,閨名,付葭月”
“葭月,見過各位!”身子只微微的向前俯了一下,不卑不亢地完成了行禮的動作,毫不畏懼的看向這些上下,打量自己的人。
月娘的身子已然快出落得像個小少女卻又稚氣未脫,容貌,撇去臉上的麻子不說,那也是一頂一的美女。
眾人心裡想到,只是可惜了,一個姑娘臉上滿臉的麻子,即便是這付府的嫡女,怕是也只能下嫁了。
整個花園裡氣氛怪怪的,月娘撇開這些帶惋惜或是同情的目光,自顧自的走開,環顧起這春意盎然的花園,美則美矣,卻不如小漁村的野花來得自然,還有自由,人工栽種出來的,蓬蓬緊湊,五顏六色的撩花了人的眼,小漁村可沒有這麼多樣的花,只有那不知名的小蘭花,滿山遍野的開。
眾人見月娘不待搭理他們,不知是哪裡惹著了這小妮子,付銘瑄原本想讓付老二去哄哄月娘,環顧了整個亭子,卻沒能找到他,想必是趁機早就溜了吧!
於是花園裡便呈現了這一幅景色,一群青年才俊圍著亭子裡的石桌坐著,旁邊還坐著一位文靜的小姑娘,大家爭先恐後的爭論著什麼,而這位小姑娘,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喝著茶水,閉嘴不言一個字。總體來說,好不熱鬧呀!
而有兩個人去這番景象格格不入,一個是一直都心不在焉的謝白,獨自站立在著西南角,好似沉浸在這美景中,深深不能自拔。
另一個便是月娘了,在離謝白不遠處倚靠著圍欄,閉上了眼睛,聞著這滿園參雜的各種花粉的香味,與其與這些個只注重外表的俗人交談,還不如一個人放飛自我來到歡暢!
月娘稍稍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一張俊俏的臉悄然眼簾,光潔白皙的臉龐,竟比女子的面板還要晶瑩剔透,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深不可測彷彿要將人深深的吸了進去;那濃密的眉毛配著高挺的鼻,削薄輕抿的唇,無一不在張揚著冷豔與高貴。
黑亮垂直的發高高束起,用一支鑲了金邊花紋的玉石簪子,給牢牢的固定住,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著了一身白衣,白與黑發在風中飄舞,宛如神君降臨般,不盡讓月娘眼前為之一亮。
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你是天上的仙君嗎?”
謝白回頭一看,一個還不及自己胸口的小姑娘牢牢的抓著自己袖子,很神奇的是自己竟然沒有反感甩掉她的手。
小姑娘挽了個雙髻,髻上各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她說話時也許是晃動了腦袋,流蘇就搖搖曳曳的不能停下。
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細的肌膚但是好笑的是,臉上竟布上了星星點點的麻子,雖有一些突兀,卻遮蓋不了她的靈氣,雙眉修長且秀氣如畫中人,雙眸閃爍如天上的星一般耀眼。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還嘟嘴望著自己。好個機靈的丫頭呀!
但稚氣未脫,還問自己是不是仙君,不知道小腦袋瓜裡裝了些什麼?
輕輕的揉揉她的髻,又拍了拍他的頭,“成日裡盡看這些沒用的書吧!這世間哪來的仙?不過也是一凡夫俗子罷了,只不過披了一幅好看的皮”
月娘偷偷的將頭從她的手掌下輕輕地挪開了,感覺自己像他養的一隻小狗,瞪大了雙眼,故意挑釁地對他說,“你就是仙君?人間哪有這麼漂亮的男人,如果你不是仙,那你就是妖精變的,妖精哥哥,可別把我當做小屁孩兒,什麼都不懂,月娘,什麼都知道呢!”
雙手抱胸,一臉得意的望著他,彷彿一個小大人。
謝白好笑又好氣,他怎麼就變成妖精哥哥呢!即使生得好看,還從未被人這麼誇獎!
還是個不過十來歲的孩子,童言無忌,難道自己真的已經漂亮的不像話了?謝白第一次對自己的容貌感到了一絲負擔。
雖是如此,他卻不能同孩子計較,謝白無奈說道,“哥哥,姓謝,名白,你可以叫我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