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些揚州瘦馬養成之後,便賣富人作妾或買入青樓妓院,以從此之中謀取暴利。因貧女多瘦弱,“瘦馬”之名由此而來。初買童女時不過十幾貫錢,待其出嫁時,可賺達千五百兩。一般百姓見有利可圖,競相效法,蔚為風氣,明代揚州鹽商壟、斷全國的鹽運業,腰纏萬貫、富甲天下,故在當時全國,揚州一帶,養瘦馬之風盛行。
後來更有許多商人為了討好那些當官的,便從這揚州買來這些揚州瘦馬送給那些大官,於是如今這京城裡也不乏這些揚州瘦馬。
秦蘞蔓看到吳文兒這臉色發紫,死死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一言不發,“怎麼,難不成被我說中了你做賊心虛了不成?”。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吳文兒,伸手一把將吳文兒身上的被褥給拽開,扔到了地上,讓吳文兒一絲不掛的透露在這空氣中。然後又雙手抱胸,一臉嘲諷的看著她,好像看見什麼髒東西一樣滿臉的嫌棄。
“啊啊啊……你在幹什麼你瘋了嗎?”吳文兒身體蜷起試圖遮掩自己袒露在空氣中的面板,一伸手扯過散落在一旁的衣服圍在了自己的身體上。雙眼充滿血絲的,死死盯著秦蘞蔓。
“怎麼這樣就受不了了,還有更難聽的話都沒有說出來呢!”秦蘞蔓一向自持高貴,又怎麼會瞧得起吳文兒她們那種靠色相上位的低賤女人們呢?看到她那破破爛爛的身子,秦蘞蔓想想就覺得惡心,竟然是什麼當著吳文兒的面嘔吐起來,“嘔,嘔……”
秦蘞蔓即便已經被惡心的吐了起來,也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嘴硬的說道:“看到沒有,我看到你都已經忍不住要吐出來了我的內髒來了。看來這骯髒的地方我還是不要再呆了吧!你還是好自為之,背地裡少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小心,作繭自縛。”說完秦蘞蔓便捂著自己的嘴,好像隨時又要吐起來似的,離開了吳文兒的屋子。
秦蘞蔓前腳剛離開屋子,吳文兒後腳就將自己手能碰到的東西撕抽個稀巴爛,即便自己出身低微,可是,也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羞辱過,秦蘞蔓這樑子我算是給你結下了,總有一日,我要將你踩在我的腳底,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而此時秦夫人屋子裡,秦老爺一路上急急忙忙的飛奔過來,看到秦夫人半躺在床上,除了臉色比較蒼白之外,沒有什麼其他不適的樣子。
“夫人,身子可還好,怎麼突然昏了過去了?不知有沒有請大夫看過了?”秦老爺走到秦夫人的床前關心地問道。
秦夫人假裝咳嗽,故意掩蓋了一下自己的尷尬:“夫君,是蔓兒那孩子說的吧!這孩子也是個急性子,明明告訴她沒有什麼大毛病,不過是這些日子有些操勞過度罷了!已經請過大夫來看過了,大夫也是這麼說的,讓我多注意休息,開了一些補藥,我便讓人送他回去了。”
站在一邊的丫鬟也連忙附和道:“夫人這些日子忙裡忙外的,又要開始準備小姐的嫁妝了,可不就急出病了嗎!”
秦老爺抬頭看了看這個剛剛說話的丫鬟,瞧著不像是這屋裡的丫鬟,倒是像經常跟在自己女兒身旁的大丫鬟呀!不過轉念想想,也對,剛剛就是自己女兒跑過來告訴自己夫人出事的,所以證明蔓兒剛剛就是在這屋裡,想到自己女兒,這自己都已經過來好一會兒了,即便蔓兒的步伐沒有自己的大,但是此時也應該趕回來了才是呀!難不成這蔓兒又去為難文兒了?
秦興國一向頭疼自己的這個女兒,從小嬌生慣養的,刁蠻跋扈不說,還特別喜歡無理取鬧,要是瞧上不對眼的人,就愛去找這個人的茬,偏偏自己剛剛納的愛妾吳文兒,偏偏就沒有對上自己女兒的眼,這二人經常鬧得是雞飛狗跳,秦興國光想想就是頭疼不已,“夫人,既然如此,大夫讓你好好休息的話,那為夫就不在打擾你了,等過會兒再晚點為夫再來看你吧!”
秦夫人看到自己丈夫雖然嘴上說著體諒自己的話,其實跟他相處了這麼些年,怎麼不知道他心裡所想的呢!還不是掛念那個小賤人,怕女兒將她欺負了去,這才剛剛來了,沒一會兒,便急著走去給小賤人解圍了。雖然秦夫人心裡都明白,但是,嘴上也卻不能表露出來:“謝謝夫君關心。”
這秦夫人之前還在想這蔓兒做事太過於小家子氣了,不過就是讓她父親在吳文兒那裡過夜罷了,怎麼還偏偏請遣人回來告訴自己,要自己裝病,然後配合她將父親留下來,氣死吳文兒。這秦夫人才不會在乎這秦老爺留宿何處,她作為這秦府等女主人,又怎麼會自貶身份的去做那等妾室們才會做的事情呢?可是無奈自己這女兒實在太過任性,既然已經先斬後奏了,如果此時自己不配合女兒的話,到時候叫老爺識破了,哪裡還能夠輕饒到了蔓兒。這才佯裝生病的樣子,將秦老爺給騙了過去。
可是現在這秦興國的言行舉止,實在是傷害到了秦夫人的自尊心了,自己都已經臥病在床了,他竟然還有心情去關心他的小美人,如果自己繼續這樣,任其發展,而束手旁觀的話,想必這秦興國總有一日會色膽包天,做出這寵妾滅妻之事來。看來這後院果然如她女兒所說,是時候該清理一下了,把那些野心過大的,不在自己掌控之內的,該除去的就得都給除去了,也是省得留下後患。
這秦老爺剛剛邁出院子,便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向著這邊走來,而秦蘞蔓自然也看到了她的父親。想不到她的父親,竟然這麼快就離開了,果然男人都是薄情寡義之人。
“蔓兒見過父親!”秦蘞蔓給秦老爺行了個禮,便不想再搭理他,準備直接走進院子裡去。誰知道,這秦老爺將她攔了下來,問到,“蔓兒,你怎麼這麼一會兒才過來,不會是又和你文兒姨娘發生沖突了吧?”
秦蘞蔓如果不是敬他是自己的父親的話,如果遇上這種渣男,早就破口大罵了,可是自己的父親也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一個會被美色所誘惑的男人,不懂專情為何物,“怎麼會呢!父親,你把蔓兒看成什麼人了,蔓兒怎麼會自降身份同她那種人去計較呢!她可是隻是這秦府之中,眾多妾室之中的一個罷了,而蔓兒可是將來要做太子妃,乃至是的人,這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哪裡來的那麼多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