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婦兒,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就是帝莘,你是不是這幾日為了婚事太過操勞,身子不舒服,才會胡言亂語。”
帝莘勾了勾唇,一貫的笑,一臉和煦望著葉凌月。
“你不是。若是帝莘,他不會讓我自己揭下喜帕。”
葉凌月一臉淡然,望著帝莘,眼底沒有半點波瀾。
比起奚九夜出現,眼前的“帝莘”才是讓葉凌月最詫異的。
“洗婦兒,天一亮就是婚禮了,我要親手揭下你的喜帕,我聽說,神界有個風俗。在婚禮當日,新郎必須親手揭下新娘的喜帕,用喜帕將你我的衣襟綁在一起,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
在辛霖的肉身煉化完成後,帝莘和葉凌月前去東西殿各自準備婚禮事宜。
帝莘忽叫住了葉凌月,說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話。
帝莘一本正經的說,葉凌月卻是忍俊不禁。
帝莘是個從不迷信的人,竟會信神界的這種古老風俗。
當時葉凌月聽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可當兩人拜天地時,在光明仙皇和奚九夜出現之時,她掀開喜帕,身旁的帝莘一動不動時,葉凌月就意識到,帝莘說那番話,可能是另有用意。
只是當時情況緊急,她雖有懷疑,可一時之間,也無法確定帝莘的身份。
畢竟,對方無論從外形還是氣質上,就連對自己的稱呼都和帝莘一模一樣。
除非世上有另外一個帝莘,否則根本不可能假冒。
抱著如此的猜測,葉凌月和光明仙皇到了天罰戈壁。
若是這時,帝莘沒有出現,那葉凌月的懷疑依舊只是懷疑罷了。
可他出現了。
他掌控了封天令,用七道劍氣擊殺了光明仙皇的天印。
他不是帝莘。
若他是帝莘,在她提出掌控封天令時,他會毫不猶豫,將天力渡給她。
葉凌月神情冷漠,像是看一個陌生人那樣,看著帝莘。
後者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可旋即,他又笑了笑。
“洗婦兒,你在生我的氣?我知道,我今日做得不對,當時情況緊急,我沒有顧忌到你。我發誓,從今往後,絕不會發生這種事。”
說罷,他走上前來。
“我不知你是何人,又為何要冒充帝莘。可帝莘只有一個,哪怕你長得和他一模一樣,你也不是帝莘。你費盡心思想要接近我,到底是何居心?”
葉凌月已經十分肯定,他不是帝莘。
可讓她擔心的是,對方冒充帝莘,那真正的帝莘又去了哪裡?
可以肯定的是,昨晚和自己一起看著辛霖肉身煉化的真正的帝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