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人與事，只要存在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這一點，葉凌月始終堅信。

只是，她和帝莘的感情，是否也是如此。

“你有沒有失憶過？”

就在葉凌月想著她和帝莘過去時，帝莘忽問了一句。

這話，讓葉凌月手下一頓。

“你……”

葉凌月的眼中，多了些許波動。

難道說，帝莘想起了什麼？

可帝莘看她的眼神裡，依舊是一片死寂，沒有半點情感波動。

葉凌月不禁苦笑，她想太多了。

九命焚天訣的威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帝莘又怎麼可能會想起她，一個已經被認定死去多年的人。

“我總覺得，我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可熾皇和熾太后一直告訴我，我一直就是這樣的。”

帝莘若有所思道。

他在剛醒來時，發現自己關於過去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他的孃親是誰，他是如何出生的，甚至他經歷了什麼，這一切都是空白的。

帝莘也曾詢問身旁的人，可他們都無法告訴帝莘個所以然。

“我以為，只有我的實力足夠強，我就可以找到空白的原因。”

帝莘也不知，那片空白之後，到底會是什麼。

葉凌月沒有說話。

她的手垂在身側，心底有一個衝動，想要告訴帝莘，你不需要去找尋什麼。

你的空白，就是我啊。

我是凌月，我們在三界發生過的一切，你全都忘記了。

話語在嘴邊徘徊，可最終，葉凌月沒有說出口。

她知道，眼下的她，哪怕告訴帝莘這一切，也是突然。

如今的她，是蒼芒葉家的葉凌月，而非是當初的月華帝姬葉凌月。

她如何讓帝莘相信，盯著這麼一副殘破的身軀的她，是當初那個葉凌月。

見葉凌月沉默不語，帝莘又說道。

“為何你要相信楚暮，難道你就不怕紀琳琅妖言惑眾，蠱惑楚暮。”

帝莘也認為，將剩下的崑崙秘藏的地圖交給楚暮，是很冒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