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跳下天書崖的一瞬,帝莘卻是鬼使神差的,猛地回首。
卻見那一抹孤獨的身影,一直矗立在那。
他如蒼松翠柏,與天書崖融為一體。
他凝視著他們,那眼神……
帝莘收回了目光,他一疾行,帶著葉凌月離開了天書崖,離開了蓮山。
天書崖上,紫堂宿只是那麼站著。
他目光深沉,望向遠方,直到最後的身影,也看不見了。
她離開了。
永遠的離開了。
“氣死個人了。”
式神煉妖鼎再也忍不住,跳了出來。
它像是一個小陀螺,圍著紫堂宿的腳邊打轉。
“為什麼不告訴她,你明明認得她,為什麼裝作不認識。你念了她那麼久,她就在眼前,為什麼還要讓野男人把她拐跑了!”
式神煉妖鼎從未見過這麼木頭的人。
明明在乎的要死,為何要裝作不在乎。
為什麼為什麼,式神煉妖鼎的心中,有十萬個為什麼。
可是眼前的“木頭人”根本沒有半點反應。
他只是失神的望著早已不見了蹤影的人。
徒兒……月兒……
“她會難過。”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告訴失神煉妖鼎。
煉妖鼎差點沒原地爆炸。
紫紫回答它了!
這是第一次哎!
自從雕兄去了之後,紫堂宿在佛宗簡直是堪稱自閉。
煉妖鼎陪伴了他百年,他從未開口與它說過話。
最多,也就是拿著那副畫像,那幅葉凌月的畫像,看上片刻。
可這一次,他居然回答自己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式神煉妖鼎感到很不妙。
不行,它要把那個沒良心的徒兒找回來。
它腳底抹油,就要去找葉凌月。
可一隻手已經從天而降,將它拎了起來。
“不找。”
她會難過。
他不想看她落淚。
在塑造出紫堂,前去崑崙舊址尋她之後,兩位古佛動怒,不惜用多年前的約定,來壓制他。
他為了月兒的安危,回到佛宗,封閉在天書崖內。
外頭髮生的一切,他並不知情。
直到剛才,血霧瀰漫,紫堂提醒了他,葉凌月會有生命危險,紫堂更是不惜自我犧牲,衝開了兩位古佛留下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