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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你看。”古陵逝煙搭著護欄,往下面的水池看著,那兩只鶴細長的脖子動了動,身體還是挨著一起,羽毛上有一些小水珠,泉水聲很是悅耳,以前倒不見他特別喜歡這種景象,他終於明白剛剛為什麼覺得這裡少了什麼東西。“此景讓我想起一曲,杜舞雩你肯定知道,不如你說說看。”

“大宗師真是好雅興,又讓我猜謎,恐怕我猜不來,還請大宗師直言。”杜舞雩說,他感覺自己這麼說可能有點拂了古陵逝煙的興致,可是他一點也不想猜,古陵逝煙就是老是讓他猜這猜那。

杜舞雩就是這麼無趣的人,如此美景,杜舞雩卻有點無心欣賞,他看古陵逝煙好似很喜歡的樣子,便也在一邊看著,他心裡更想知道古陵逝煙說那塊玉從哪來的,依照杜舞雩的性子絕不會主動問這個問題。

今天古陵逝煙興致一直不錯,即使杜舞雩又這麼過分的淡定的無趣,也沒影響他的心情,他看著水池裡的兩只鶴道:“兩只鶴站在著水池中,上面又有泉水,這不正是《雙鶴聽泉》。平日倒不怎麼見過,今天一來便能同好友看到此景,我也好久沒有聽到這首曲子了,好友不知有沒有這樣的雅興啊。”

心裡有點不好應付,杜舞雩糾結著要怎麼回答,看古陵逝煙的樣子恐怕古陵逝煙可能會叫他彈,可是他真的不會這曲,他又不是什麼都能背哪裡能點什麼就幹什麼。於是杜舞雩說:“大宗師的琴藝精湛,我還是不要在大宗師面前班門弄斧了,不如大宗師把這應景的《雙鶴聽泉》彈一番。”

古陵逝煙回頭看了杜舞雩一眼,早就知道杜舞雩心裡在想什麼似的,臉上卻也是不動聲色,他現在心情特別不錯,杜舞雩想彈他還不想讓,他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杜舞雩瞎緊張。古陵逝煙叫杜舞雩來當然不是和杜舞雩看看風景的,就算看風景也並不想和杜舞雩看,最近局勢變化有點大還是得理會理會杜舞雩。

古陵逝煙又走回琴邊,杜舞雩轉回身來,也跟著走到桌邊,杜舞雩以為古陵逝煙要彈一曲《雙鶴聽泉》。古陵逝煙沒有立即坐下也沒有彈琴,而是轉頭對閹侍說:“把琴拿回去。”

閹侍小心的抱起古琴,古陵逝煙叫住了他,讓他等等,又對站在一旁的杜舞雩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也坐下,臉上一笑,徐徐道:“難得你我有空相聚,這裡又有如此美景,光聽我一個人撫琴,把好友晾在一邊,那真是太失禮也有些無趣了。”

光聽古陵逝煙彈琴,杜舞雩心裡並不覺得太無趣,反而是古陵逝煙不知道又想幹什麼事讓他有點不淡定,他望了一眼亭外的美景:“大宗師言重了,大宗師這樣禮待我怎麼會失禮……不知大宗師有什麼建議。”

古陵逝煙沉吟了一下:“杜舞雩你有什麼建議呢,你是客,你說吧。”

一旁的閹侍還抱著古琴等著。

杜舞雩搖了搖頭說:“隨意。”

說來說去還是沒有什麼好玩的,重點又不是玩,玩什麼隨意一點吧,既然杜舞雩無所謂,古陵逝煙說道:“不如我們二人下盤象棋如何。”

下棋莫名讓杜舞雩有點難受,以前他給古陵逝煙“天、地、人”三劍的時候,古陵逝煙叫他切磋一下他都沒有動手,雖說只是切磋他就是不想和古陵逝煙動手。從來都不想和古陵逝煙對著幹,不過古陵逝煙就是很喜歡找他切磋之類的,他都給婉拒了,他怎麼捨得和古陵逝煙動手。不過這只是下個棋,杜舞雩猶豫著,看著古陵逝煙還是緩緩點頭了。

古陵逝煙叫一個閹侍拿象棋一個拿茶水,他臉上不做什麼神態,心裡卻笑了。杜舞雩老是拒絕和他切磋,現在連玩個象棋都這麼糾結,心裡到底是什麼心態,是逃避還是捨不得,真是越想越糾結,他可終於找到一個和杜舞雩做對手的機會了。

那兩個閹侍離去,古陵逝煙換了個位置,和杜舞雩面對面坐著,把腰間的玉摘下來拿在手中,又繼續之前的話題:“之前便要與你說的話被兩只白鶴給打斷了,這塊玉是我最近新認識的一位友人贈送予我,全蒙友人不嫌棄我與他才有機會相識。”

“大宗師這樣過分自謙。”杜舞雩知道這是古陵逝煙一向客套的伎倆,看了一眼玉上的玄武,除了價值連城便再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也看不出會是屬於什麼人的玉。“想必此人身份非同小可。”

“自然非常。”古陵逝煙低聲說道,又有些憂慮和無奈的樣子,他摩挲了一下上面凸起的圖案。“我真心待他,卻不知他是否真心待我。”

杜舞雩半閤眼睛像思考,心中卻不知在想什麼,他有點想問這人是誰又覺得這樣問不太好,看了看古陵逝煙直視玉的眼睛,便又轉到旁邊的景色去:“大宗師何必多慮,你若真心待他,他便真心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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