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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流連

其中有一家點心鋪是他們常去的,老闆和老闆娘是十年前從南方遷來的,說話輕聲細語,做出的點心也和他們的口音一樣清新不膩。點心品貌眾多,模樣精緻,有甜有鹹,就連不喜歡吃點心的月白都會吃上兩塊。

見她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一家點心鋪,侯之澤當即便明白了她心裡所想,大步走在前面,沖路旁等糖人兒的陸琳道:“哎呀,琳妹妹啊,前面有家點心鋪,咱們進去買些點心來吃吧,聽你哥哥說你很喜歡吃龍須酥啊,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賣。”

一聽到點心店和龍須酥,陸琳眼睛發直,整個人都呆住了。陸淵解釋道:“琳琳只要一聽到喜歡的東西就會發呆。”

侯之澤嘴角抽了抽,道:“那她是吃還是不吃?這樣呆站著,我也不能硬拉她不是?”

陸淵道:“無妨,你和閣……城姐姐先去,我們等糖人做好,稍後就來。”

“不行。”見城憶的眉頭忽然蹙起,侯之澤立馬道:“我在這裡等,你們三個先去。”說完,城憶看他一眼,侯之澤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此行並非出來遊玩,而是為了保護城憶和監視這兩只被封了修為的厲鬼。

想了一瞬,他忙改口道:“咱們一起等,不然你們城姐姐可要生我的氣了。”

城憶收回目光,眺望遠方道:“不會。”

也是這時,糖人兒做好了,陸淵接過糖人兒牽起了妹妹的手,四人朝那家點心鋪走去。

鋪子不大,分上下兩層,均有座

桌椅板凳供人歇腳。

城憶來過幾次,和熱情的老闆娘淺言幾句後,直接上了二樓。侯之澤和陸氏兄妹已經選坐在靠街的一處等她,見她上來,侯之澤與她讓了位置,自己則靠在臨街的木欄處,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傻樂。

因為不是飯點,而這裡也不是正經酒樓菜館,整個二樓空蕩蕩的只坐著他們四人。

忽然,冷不防的,陸淵和陸琳相視一眼,對城憶鄭重嚴肅的道:“謝謝。”

陸淵道:“謝謝閣主對我們兄妹的恩澤。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陽光了,謝謝您能帶我們出來。”

陸琳揚了揚手裡的糖人兒,也道:“是啊,謝謝你城姐姐,糖人兒很好吃,我從沒吃過這麼甜的東西。”

兄妹二人輪番道謝,侯之澤坐在一旁有些悶悶不樂,指著自己道:“那我呢?這些錢可都是我出的,你們怎麼不感謝感謝我?”

陸琳哼道:“你的錢都是城姐姐給的,再說了,你是她的手下,收錢辦事,天經地義。”

“你……”侯之澤反駁不了,他的錢確實是出門前城憶給他的,但也只是因為她身上除了乾坤袖外根本沒有口袋,所以便讓他代為保管。“不過……”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他和城憶的關系,便道:“我可不是城姑娘的手下,還有我也沒有收過她的錢,只是代為保管,回去了還要上交的,不存在天經地義收錢辦事。你可別胡說啊,我可是正經仙人,不與凡人為伍的。”

城憶拿起茶壺倒了三杯茶,侯之澤見她忽然動了,身體一顫有點發虛,說話也不再理直氣壯。

“我們、我們各取所需罷了,她需要護衛,我需要熱飯,是互相利用的關系,你明白嗎?”

陸琳搖搖頭,眨著無辜的大眼睛道:“不明白。”說罷,低頭吃糖人不再理他。

城憶淺淺喝了一口茶,黑眸平靜的盯著杯底的茶葉碎屑,神情淡漠,用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聲音道:“原來在你的眼裡,我們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侯之澤渾身一震,一滴冷汗劃過臉頰,結結巴巴道:“難、難道不是嗎?”

城憶沒有回答,而是轉過頭看向樓梯處。三人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先是聞見一股淡淡的清香,接著便看到了笑容滿面的老闆娘端著託盤走了過來。

託盤裡擺著四碟精緻的點心,還有一小碟金黃色的蘭花豆,被老闆娘放在了城憶的面前。

看著那碟蘭花豆,城憶微笑頷首向她致謝。沒想到她只來過幾次,老闆娘就記住了她的喜好。

忽然被四個人盯著,老闆娘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嘴角僵硬的揚著道:“我還想說城姑娘今日一個人來怎麼點了這麼多點心,原來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啊,哈哈哈哈……”

城憶卻道:“不是是朋友。”

老闆娘笑容徹底沒了,歪著頭道:“那是……親戚?”

城憶道:“不是。”她看向對面的陸淵和陸琳,道:“這兩位是客人,明日離開,所以今日帶他們來嘗嘗您做的點心。”

聽她主動介紹,老闆娘這才抬頭看了一眼打扮得富貴逼人的陸氏兄妹,恢複了笑容道:“哎呦哎呦,真是和城姑娘一樣的兩個玉人兒。”鋪天蓋地誇了一通,老闆娘的眼睛瞄向了悶悶不樂趴在木欄上的侯之澤,問道:“那這位小哥呢?也是客人?”

侯之澤直了直身子,豎起耳朵突然有些期待城憶會怎麼介紹他,卻聽城憶淡淡的吐出六個字:“此人,並不認識。”

“什麼?!!!”

侯之澤整個仙魂都不顫抖了,他看向城憶,眼神似乎在向她確認剛才自己是否聽錯了。

然而,城憶卻並非他期待的那樣重新介紹他,而是面無表情冷冷的道:

“此人,我並不認識。”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二十四點之前還有一更,陸氏兄妹即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