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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性本惡。”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對是錯,但只要日後想起不會後悔,無論對錯,他都要繼續下去。
陸淵抬起頭迎著雨點看向天空,輕嘆一聲:“天……就要黑了。”今晚,又有誰慘遭毒手?
洪水還在上漲,卻不再波濤洶湧,更讓人出乎意料的是,洪水漸漸平息後,就連天空都放晴了,雨水褪去,一輪彎刀般的冷月躲在烏雲背後,俯視大地、如冷眼旁觀。
下了近兩個月的暴雨忽然停了,這讓聽慣了雨聲的倖存者們震驚之中很是稀奇,紛紛走出避雨的居所,仰望天空。時間彷彿一下子回到一年前那些和平安寧的日子,只不過,人人面色凝重,沒有因這時的平靜而放鬆警惕。誰也不知道,今晚的安寧背後是狂風暴雨前的寧靜,還是真正的安定。
望著那一輪彎月,陸淵怎麼看都覺得恐怖,月亮散發著清冷的月光,彎彎的一牙,像一把彎刀刺在夜空。
正當他看得出神,一個微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王兄……王兄……”
聲音很小,卻無比清晰的順著他的血液流入心髒,有那麼一刻,陸淵忘記呼吸。他下意識的張望四周,卻除了黑暗與靜止了一般的樹木外什麼也沒看到。也是這時,一聲更有力的呼喊聲傳來,帶著恐懼與絕望:
“王兄,救我。”
短短四個字,讓陸淵多日來繃緊維持的理智徹底斷線。
他幾乎是剛反應過來就按住了劍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過去。
在父王母後墜亡之後,陸琳就搬到了他的寢宮旁邊,而現在,兩人間的距離正因他的靠近而縮短,但陸淵卻覺得,這條不過百步的路,比天涯海角還要遙遠。
陸淵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什麼也想不到,唯有拼命奔跑,眼前不斷浮現出近日來見過的幾具屍體死不瞑目的雙眼。
他很害怕,害怕他趕過去後看到的也是這樣的畫面。想著想著,他不禁雙眼赤紅咬緊牙關,心中一個聲音不停的道:不會的,不會的,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的,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陸淵不再多想,剛一步入陸琳寢宮的花園,就見一個男人站成那裡,濕漉漉的地上躺著一個粉色的嬌小的身影,一動不動。
閃著寒光的長劍不知何時已經出鞘,陸淵壓制著心底噴湧而出的殺人□□,大步向前一腳踹翻那人,抱起陸琳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這人怕是已經死了萬次了。
“我我我我我我……”
那人嚇得說不話來,倒在地上仍不停的顫抖著雙手去系褲腰帶,然而他越是想系卻越系不上,驚恐的眼睛在陸淵和陸琳身上來回打轉,像是想要解釋。
陸淵額頭青筋暴起,牙齒咬的吱吱作響,他強忍著想要一劍劈死這人的沖動,朝他道:“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但是……
但是這人還是得死,而且必須死在他的劍下。
聽了他的話,那人覺得事情還有轉機,目中恢複了一些生機,連連磕頭謝罪。陸淵把陸琳抱了進去,很快他便關上門出來了,站在門口,對那人道:“說吧,如果你真的想免去一死的話,就把你這些天看到的做過的事情,全部一字不落都說出來。不然,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是是……”那人連連點頭,把自己所看到的所做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沒有一點隱瞞。說完,他還偷偷觀察了陸淵的臉,這一看,差點沒把他嚇死。
陸淵的表情太可怕了,握著劍柄的手不住顫抖。也不怪他聽到之後反應這麼大,也是那人無聊,學著別人在宮裡閑逛,走到這裡迷了路,又憋了尿,便隨地小解,沒想到,沒想到在尿完提褲子的時候被陸琳撞見了,他一時慌張的忘了解釋,如此便有了這麼一出。
“呵呵。”陸淵低低笑了兩聲,眼神卻更可怕了,彷彿要把人扒皮抽筋一般,眸子中的神采漸漸散去,手起劍落,收劍入鞘。陸淵的嘴角揚起,冷冷的道:“別再讓我看到你。”
好一會兒,那人才回過神來,呆滯的點頭,想要扶地起身的時候卻看到了一雙血淋淋的斷掌,仍在飆血的斷掌與地面上的汙水接觸,傳來鑽心的刺痛。像是很不理解他為何要這樣做,那人抬起頭看向陸淵,五官不斷扭曲,急促的倒吸冷氣,一雙無神的灰色眼珠看向陸淵,就像看到了地獄裡跑出來的厲鬼那般恐懼。
——就連陸淵自己也想不到,一個時辰後,他成為了真正的厲鬼。
冷冷的看了一眼,陸淵撇過頭去。
忽然,毫無徵兆的,異變突起。就在他剛轉過身去放這人一馬時,一道金色的閃電照亮整片夜空,緊接著就是一道驚雷落下,劈在他們不遠處的一棵紫槐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