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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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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閣外也揚起鵝毛大雪,女刺客安靜的流淚,不似來時的英姿灼灼。夢魘中,女孩顫慄著哭泣,在雪中,蜷縮成一團。

三公子嘆氣著離開,“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孰能有情,無人有情。”

大紅色與白色形成強烈的對比,回房的路上,三公子一路低著頭,不願多看那刺眼的喜字一眼。對於家裡的其他人來說他二哥機關算盡死不足惜,只怕因他的死沾了晦氣,草草下葬不夠,竟逼他成親用喜事沖淡晦氣。

這一夜對女孩來說很是難熬,她的僱主死了,不是她殺的,但所有人都認為是她殺的。

而對三公子來說,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難熬。二哥死了,維持著這個家的強大支柱倒了,沒人扮演惡人的角色,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仇家滅門。

客棧內,燈火通明。老闆娘和那個客人面對面坐著,桌上是摞了幾摞的賬本,客人指尖翻著其中一本,看的認真。但你要是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看的不是賬本,而是一本名冊,上面寫滿了人名,有的劃了紅道,有的被圈了圈。而他的筆尖,已經停在一個名字上很久很久,久到墨跡把名字暈染的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字。

老闆娘暗暗嘆氣,站起身離去。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被她們尊為戰神的主人也不過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罷了,在情字面前,所有人都成了傻子,他們的主人也不例外。

親情使他變得強大,也是親情,把他一次次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說實話,他是有恨過後悔過,但想起那些為了他口中的大業奮不顧身的人們,他就打消了那些念頭,成為一個外人眼中無情冷血的怪物。

天漸漸明亮,雪下了很厚的一層,客人看了一眼被墨水暈染了的那個地方,面無表情的合上名冊,起身上了二樓。

大業還要繼續,他不能對任何人心軟,包括他自己。早在他下了決心這樣做的時候,悲喜這種讓人變得軟弱的東西就被他拋棄了。

城憶看著他的背影,透過他好似看到了另一個人。那個人她見過幾面,不是很熟悉,但那個背影卻讓她很熟悉。

同樣的毅然決然。

客人上樓之後,老闆娘按照習慣已經起來了,她開啟客棧的大門,愣在了那裡。

女孩站在客棧三丈之外的雪地裡,身上落了很多積雪,嘴唇發紫渾身發抖,卻不再往前一步。

老闆娘震驚的說不出話,仙人閣內的三人也震驚的說不出話,看她身上的積雪,怕是站了不下兩個時辰。

女孩吃力的抬起幾乎凍僵的手,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轉身踩著積雪離開了。她原本只是想來這裡繼續地窖裡的生活,卻沒想到會看到那樣一幅讓人想要放聲哭泣的畫面。

如此也就夠了。女孩踩在及膝深的雪地裡漸漸走遠,毅然決然的邁出每一步。就像年輕人永遠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詐死的真相,她也決定永遠不告訴他,其實她知道了這個秘密。

畫面中,女孩逐漸消失在茫茫雪地,消失在三人眼前。

不一會兒,女刺客就醒來了,擦了擦臉上的淚,從懷裡掏出一個白手帕開始擦拭她的匕首。

城憶低頭記錄她的夢魘,很長一段時間,仙人閣裡只能聽到很輕很輕的呼吸聲。時間彷彿凝固一般。

月白抱著劍倚在窗旁,目光看向外面的大雪,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杏紅則看著女刺客,看她一點一點把匕首擦的鋥亮。

像是掐準了時間,當城憶記錄完畢放下毛筆的時候,女刺客也收起匕首插在後腰,對城憶道:“我可以留下來嗎?”

城憶沒有說話,而是拿過一張宣紙,再次拿起毛筆,提筆開始寫字。

經歷了夢魘的女刺客沒了之前的暴躁,她握了握拳,最終松開了手指。“我把知道的全告訴你,可以留我在這嗎?”

城憶還是沒有吭聲,女刺客長長籲出一口氣,看了眼黑色的三生石,開始回憶她拿到那顆珊瑚珠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概是兩年前,我在南方遇到了一個人,你知道,我是厲鬼,不故意顯現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那個人不同,他穿著和你很像的衣服,蹲在地上不知道畫什麼東西。雖然有些好奇,但我沒有仔細觀察他畫了什麼,馬上就要天亮了,我必須快點找到一個能藏身的地方。

然而當我從他面前走過的時候,他忽然抬起頭喊住了我。我很驚訝,他喊的是我的名字。”

“名字?”杏紅道:“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個人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