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鞦韆劃過一個弧度,溫婉開心的喊著再高點再高點。
任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今天晚上,一場大火燃燼了他們心中最後一絲美麗。
……
揚州城最繁華的街道上,陳陌寒牽著溫婉的手,兩個人眼睛冒著光,只覺得哪裡都新奇,哪裡都熱鬧。這是他們第一次出門不用坐馬車,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道上。
城鳴珂沒有跟在他們身邊,陳陌寒嫌他黑衣黑劍,長得太耀眼,便讓他在暗地裡保護他們。
溫婉臉上的酒窩一直沒下去過,小腦袋看過來看過去,脖子都要扭酸了。
“哥哥哥哥,這是什麼?”溫婉停在一個聞起來甜甜的攤販前,晃動著陳陌寒的手,指著攤子上香甜的東西問道。
“呃……”陳陌寒被她問倒了,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對於街上的一切他都和溫婉一樣陌生。好在攤主非常熱情,沒等他尷尬開口,就滔滔不絕給溫婉介紹起來。
他們沒有穿太過華麗的衣服,只是平時的常服,但他們舉手投足間的貴氣和兩眼冒出的傻氣,還是沒能逃過攤主的法眼,要了他們比平時高兩倍的價錢。
直到溫婉把東西咬了一口,攤主挑眉晃悠著胳膊朝他要錢的時候陳陌寒才意識到自己上了套了。
無奈,他們本就不能太招人眼,陳陌寒只得乖乖給了錢,拉著溫婉急急忙忙去往城東買了她愛吃的芝麻點心回了家,其間再沒買過別的東西,也有再好奇。
回到家,他們見到了父親。
溫婉提著點心邁過門檻,抬頭就看到父親站在院子裡,直直看著門口,看樣子是在等他們回來。
“父親——”
溫婉開心的笑著,提著點心朝父親飛奔過去,陳氏家主看著她天真爛漫的模樣愣了神,直到溫婉跑到跟前搖晃他的衣擺這才回過神,微笑著彎腰抱起了她,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聽她甜甜糯糯的聲音,講著門外的秀麗山河。
陳陌寒在門口看著溫婉認真講述外面世界的模樣,無可奈何的搖頭苦笑。
“真希望她能這樣一直開心下去。”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恰巧被身後跟來的城鳴珂聽到,那一瞬,他冷漠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異色。
似不屑,又似悲哀。
——不知道他是在為陳家悲哀,還是為他自己。
城憶看到這裡也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罕見的嘆了口氣。
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早在上午城鳴珂被喊去書房的時候,城憶多少就有點明白了,陳家的滅門之火不是別人,正是陳氏家主自己放的。可能就連溫婉被當做溫家小姐帶走也是他早就設計好的。
溫婉是不明白的,所以她心有執念。那時候的她每天都很快樂,她活在一個只有快樂的騙局裡,從她出生起或出生之前就已經開始的騙局裡。
她的母親柳氏應該是知道這個計劃的,所以她不願意見自己的孩子,不想和他們産生太多的感情,然而她最後還是選擇了自殺。
或許正是因為她突然的自殺打亂了原本的計劃,這場滅門之火晚燒了一年。又或許是陳氏家主因為她的死心有觸動,從東北請來了城鳴珂,試圖挽回殘局。
殊不知,他請來的救世神其實是個魔。
而他想保全的一雙兒女如今也都墮落成了厲鬼,為了追尋著心中的執念,不得入黃泉。
身為父親,可以理解他不想兒女一生都活在亡國之人、陳氏餘孽的圍牆裡。他們需要更廣的天地,有自己的生活,和普通人一樣,活在陽光之下。
這個結局對於溫婉來說不算是好的,或許陳氏家主也沒有想到他佈下的局被城鳴珂給破壞了,雖然結局一樣,但本質已經變了。
錯就錯在他選了城家,而不是別的仙門世家,城氏一族的宿命已經讓城鳴珂喘不過氣了,如今又要拯救另一個家族,他心裡想的什麼城憶可以猜到,因為他們一樣,在這種不能扭轉、未來註定的事情面前,只能搖頭苦笑。
“閣主……”杏紅發現了城憶的不對勁,她們閣主雖然不經常笑,但絕不是會唉聲嘆氣的人。
城憶搖了搖頭,對杏紅道:“把溫姑娘叫醒吧,三生石上已經有了她的名字。”不過她想要的答案,就算她看完三生石也不會明白的。
杏紅不懂她的意思,“啊?”了一聲,就見城憶閉上了眼睛,明顯不想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