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道;“念給我聽。”
“好。”
“聲音溫柔點。”
“好。”
“講慢一點。”
“好。”
“不要停下。”
“好。”
……
一夜無眠只針對段時熙)。
段時熙唸了一晚上的故事,一停下來就忽然醒來的沈若淳喊不要停。好不容易等沈若淳睡了,又被搶走了被子,凍的段時熙睡不著覺。
頂著黑眼圈一大早醒來,還要被沈若淳問候:“你快死了嗎?”
“快了。”段時熙迷迷糊糊回答道,頭重腳輕,腦袋暈得不行,估計又感冒了。
沈若淳一聽,立馬就不高興了,訓斥道:“你不準死。”
“好,我不會死的。”段時熙敷衍地回道,她在想沈家的感冒藥放在哪裡了。
段時熙搖搖晃晃半天,等要出門的時候,沈若淳才意外發現她的不對勁問道:“你怎麼了?”
“我感冒了,有感冒藥嗎?”
又感冒了,沈若淳眉頭一皺,吐槽道:“太嬌氣了”。
是的,我太嬌氣了。段時熙無語,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反駁沈若淳。
“讓張叔幫你看看吧。”
張叔是沈家的家庭醫生,就住在沈家不遠處,打了個電話十分鐘就過來了,給段時熙開了一些藥。
兩人坐上車,離上學時間僅剩九分鐘,而平時坐車去學校要十七分鐘,這意味著要遲到了。
“都怪你,害我要遲到了。”沈若淳埋怨道。
多說多錯,段時熙決定保持沉默,然而沈若淳卻不想放過她,不滿道:“你啞巴嗎?”
段時熙斟酌著勉強回了一句:“都怪我,都是我害你要遲到了。”
語氣態度誠懇,就是怎麼聽怎麼不舒服,沈若淳盯著段時熙,眼神愈發兇惡。
段時熙斟酌著又補了一句:“我真是太可惡了,罪大惡極、罪不容誅,都是我的錯。”
段時熙努力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樣,然而她再怎麼努力都顯得四不像,反倒配上她生硬的表情,一股敷衍了事的意味愈發深重。
再怎麼逼段時熙,她也說不出一句能讓沈若淳滿意的話。沈若淳厭煩了,轉過身去不再搭理段時熙。
——
另一邊,江錦白也不稱的上是好。
“你!你!你竟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吧裡!”陽春江憤憤地抓住江錦白的衣領狠狠地搖晃。
“你忘了你是陪誰去酒吧的嗎?”
“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段時熙她情況比較緊急。”江錦白也是適時地示弱道歉。
從今早清醒過來,陽春江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就等著江錦白回來發洩。“她緊急我就不重要嗎?”
“而且還是子苓姐來接的我,都怪你,我的醜樣子都被她看到了。我的一世英名、我培養的形象都被毀了。”
陽春江的姐姐陽秋雨的朋友陳子苓,在陽春江的心裡可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從小在陳子苓面前的表現都是一副好孩子的模樣,如今因為江錦白全都毀了。
陽春江現在就要手撕江錦白,以報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