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直白的話,楚瀾雨是真有點不敢相信是解源說的。
他狐疑:“解法醫真的這麼說?”
解知也確實是沒談過戀愛,這會兒就被楚瀾雨整得有點煩了:“愛信不信,滾滾滾。”
楚瀾雨:“我大舅哥就了不起嗎,等我出院了就打你。”
解知擺擺手,應江廳長的昭跑公安廳去了。
只是雖然嘴上說著不信,楚瀾雨的腦中還是浮現出了解源閉眼須臾,隨後半張眸子,語氣雖淡卻顯幾分溫柔,說出那四個字的模樣。
解法醫看著很不近人情,其實也很溫柔。
回憶結束。
於是楚瀾雨一勾楊煜綱的肩:“想不想知道?”
楊煜綱忙不疊後退:“靠靠靠離我遠點。”他複又道,“真有情況?說說啊。”
楚瀾雨得意地一抱臂:“解法醫,我老婆。”
“我靠你認真的?!”
楚瀾雨一揉耳朵:“你別吼那麼大聲啊,我感覺我幾個月前爆炸受損的耳膜還沒好呢……靠,不是你自己說你感覺我和解法醫有情況的嗎,怎麼的又震驚上了?”
楊煜綱又叉了幾塊蘋果吃,像是要以解心中痛苦:“感覺和事實那他媽是兩回事。這麼一說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好像都情有可原了……”
楚瀾雨滿臉問號:“什麼玩意兒情有可原?”
楊煜綱掰著手指算:“首先你三十老幾還沒談戀愛就很可疑了,你別提我啊,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白月光初戀什麼的呢;然後你還很愛自己臉啊,局裡出名的打架打哪都行,打臉就給你打包送去金三角的,男人愛自己臉這種事就很奇怪了,純gay嘛;然後的然後你跟姑娘相處就特別不解風情的感覺,組織有次在你二十幾許顏值巔峰的時候給你組織了相親活動,結果相完親姑娘轉手把你掛上了戀愛圈黑名單……”
“停停停,”楚瀾雨是真想把盤子也塞他嘴裡,十分真誠地看著楊煜綱,“首先三十老幾還沒談戀愛不一定是gay,有可能是沒找到喜歡的;然後我是愛我的臉,但是你知道的,那是因為我們幹刑警是周所周知的高危職業,不多點外在條件怎麼吸引伴侶;最後!什麼叫我‘二十幾許顏值巔峰’,難道我現在醜了嗎!”
楊煜綱手裡拿著空了的盤子,隨即疑惑地看著楚瀾雨:“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我想表達的是,我喜歡解法醫,不是因為我是gay,是因為我是楚瀾雨。”
楊煜綱手一抖,盤子差點掉地上:“靠,沒想到你還是個情話高手。”
“多說無益啊兄弟,”楚瀾雨拍拍楊煜綱的肩,“來祝我和解法醫白頭偕老吧。”
·
解源忙著回公安廳處理複職的事,沒空陪他來市局玩一出“久”別重逢,楚瀾雨便只能萬分遺憾地自己去了市局。
沒想到的是剛進市局門,迎面而來的就是張開雙臂的小陳:“楚副——你終於又又又出院了!”
楚副忙不疊側身閃過,旋即在小陳驚疑的目光中語重心長道:“小陳,今非昔比,我要學會避嫌了。”
小陳:“?”誰避嫌,你?
待楚瀾雨走遠,他碰碰剛從資料室回來的林玉清:“清姐,你是相信楚副脫單了還是相信我是公安部部長。”
林玉清將手上一沓檔案放在桌上,頭也不抬道:“可死去吧你,還當部長,你這輩子能晉級到警督級別我都叫你陳哥。”
“等會兒,”林玉清反應過來了什麼,“你說誰脫單?”
“楚副……”
林玉清和他並肩站著,迎著面前的牆上鮮紅的國旗,就像在面對十級龍卷風:“小陳,恕我直言,我信你能在辦案過程中取得個人一等功都不信楚副脫單了。”
兩人正相互斥罵楚瀾雨此等欺騙行為時,楊煜綱從後邊走上來:“你倆嘰裡咕嚕聊啥呢。”
小陳是會來事的,掩住半邊嘴,問楊煜綱道:“哎楊哥你有沒有訊息啊,楚副他談戀愛了?”
前不久才接受了事實的楊煜綱簡直心酸:這豈止是談戀愛了這麼簡單,倆市局論壇暗暗評的顏值門面都走一起了。
但想起楚瀾雨的些許叮囑,他還是拍了拍小陳的肩膀:“這個他確實沒跟你們說笑。真的。”
“我靠我靠?!?”小陳跟見了鬼似的,卻又壓制不住吃領導瓜的心,搬了張椅子過來,“楊哥您坐您坐,詳細說說?漂亮嗎?多大年齡啊?是咱警界之花嗎?還是其他體制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