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知長舒一口氣。
他身上的東西多且雜,翻了幾番就找出個小刀,鄭重地遞到了解源手上:“叫你當年不懂哥的用意吧,學了醫理那知識都是你的,現在還能拿來救你物件,劃不劃算?”
“……”解源淡淡瞥他,輕輕道,“你想不想看你在烈士陵園裡的墓。”
解知當即呆了。
“等會兒……那墓誌銘不會還是你刻的吧??不會刻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喂!”
解源充耳不聞,回到楚瀾雨身邊。
其實楚瀾雨並沒有那麼轎弱,吐出的那一口血也只是悶在胸內的惡性淤血。
但看著解源明顯是擔心他的模樣,他還是想說句恆古不變的“解法醫你看你人還是很好的”。
他張張嘴,本來是要說我沒事的,但出口之即又改成了:“解法醫,嘶,好痛啊。”
解知:“……”演都懶得演了是嗎。
解源翻出瓶消毒水來,給刀擦了幾遍,聞言頭也不抬:“別吵,馬上給你開刀。”
楚瀾雨心說解法醫你怎麼就這麼木呢。
可惜不論是古是今,想獲得實質利益,那是必須要付出相應的努力的。
他便微咳幾聲,將解源拉近:“解法醫,你親親我啊。”
解源拿刀的手不由停在了半空。
楚瀾雨滿懷希冀地看著他。
半晌過後,解源一回頭,沖解知道:“解知!”
“幹什麼?”
“你轉過去,別看這裡,離得越遠越好。”
解知:“?!”
他以一種全新的眼神上下打量解源,遲疑片刻後,他才顫抖著將目光移向了楚瀾雨。
我明明就是去臥底了五年而已!為什麼一回來弟弟就成了這樣!!他媽的他以前眼光不是很高嗎!!!
解源不耐煩了:“你走不走?需不需要我趕你?”
解知自覺將頭轉了過去:“……不用了,操。”
楚瀾雨是渾然不知解知對他的評價已經布滿了紅叉了。
但那又如何呢反正他也不是特別待見他這大舅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解法醫啊……”
雖然說解源將人支開這一舉動無疑是預設了,但不說些什麼來鋪墊,總有些許尷尬的意味。
解源擱下刀,輕輕挑起眉梢:“……不是你主動要求的?”
楚瀾雨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他湊近,在毫釐之距間頓了一瞬,旋即覆上,探出了舌尖。
按理來說,稍稍懂點醫術的人都知道血髒。而楚瀾雨不久前才咳過血,口腔內鐵鏽味還未散,但解源卻彷彿渾然不覺一般,和他唇間纏綿著。
親得久了,楚瀾雨還能感受到口內的血腥味淡了些許,混入瞭解源那道獨特的幽蘭味。
細細數來,他們親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就算是楚瀾雨主動的那一次,解源也從未有如此熱烈。
楚瀾雨終於後知後覺了過來,解源於他的感情,似乎和先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