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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徐寒芳複查的日期定下來了,週三出發。

謝寄在週一例行會議後單獨留下週意談話。他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系統裡提交的理由一律是業務需要。

會議室裡只剩下兩人,周意甚至懶得坐下來,站在門邊抱著手臂懶洋洋問謝寄:“謝總有什麼指教需要單獨談?”

謝寄不說話,只從手邊資料夾裡拿出一疊檔案推過去。

那是周意過去一年內的出勤記錄,以及經由他手以公司的名義進行的消費明細。

雖然徐寒芳已經力保周意在昭風的職務,但不代表謝寄會違背自己意願罔顧職業道德,對公司存在的這些暗黑行為視而不見。

昭風不是他的,但確保昭風良性發展是他的責任。

“那是什麼?”周意還是沒動,語氣不屑,“不然你發我郵箱,我還有事……”

謝寄靠回椅子上,聲音冷下來:“‘京藝藝術’開展順利嗎?大姨最近應該挺忙吧,剛給安雅打賞那麼多錢。說來還要麻煩你替我轉告我的謝意,畢竟她的打賞有一部分進了昭風賬戶。”

周意咬著後槽牙:“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謝總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一步。”

“你可以走,這些東西我稍後交給法務部門,他們怎麼處理,相信你很快就會收到通知。”謝寄最後提醒道,“對了,大姨應該還不知道安雅有一個孩子……”

憤怒,震驚,繼而懷疑,短短幾秒鐘,周意臉上已經轉過數個表情。但很快這些表情都被狠戾取代。

他快步往回走,如果不出意外,他會像早前那樣抓過謝寄的領口宣示他的憤怒,但這次謝寄比他動作更快,在他靠近的同時抄起那沓紙甩到他手上。

周意怔住,謝寄隨椅子往後退開,落在周意臉上的是視線猶如利刃。

“孩子快六歲,是個小女孩兒。”

周意聽若未聞,手裡抓著那些記錄,眼睛飛快掃過,但完全看不進去。

他還是聽進去了,迎上謝寄的目光,冷笑:“六歲女孩兒。哈,是不是孫安雅這麼告訴你,說那孩子是我的?”

不等謝寄說什麼,周意把那些紙丟開,雙手撐著桌面欺身靠近,咬牙切齒:“我以為你給我的是親子鑒定報告。你沒有是不是?考勤這種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我想起來了,謝寄,你當初簽她就是因為這個?一個野種……”

啪!

謝寄想也沒想,手掌完全是有自己的意識,代替那個還沒見過周意就被冠上野種帽子的孩子表達不滿。

周意愣了兩秒,用舌尖抵了抵捱打的地方,眼看就要爆跳起來,下一秒一張報告就被拍到他臉上。

“鑒定報告。當然,你也可以親自再做一遍。”

謝寄一隻手撐著辦公桌,閉了閉眼,又重新張開,盯著周意冷道:“周副總的家事我無意過問,但這件事顯然關繫到昭風,孫安雅的商業價值你已經見識過了,應該不難理解我的意思。”

“你想怎麼樣?拿孩子要挾我?”

“錯!”謝寄打斷周意,“孩子是安雅的,至於是不是你的,完全由她決定。所以不存在我用孩子要挾你。”

周意把那張被他抓皺的報告重新展開,認真看了一遍,報告顯示檢測標本存在生物學親子關系。

但標本也可以是別人不是嗎?

他還沒開口,謝寄直接了當戳破他的心思:“安雅有足夠的能力撫養她的女兒,孩子的父親不是非你不可。你現在的憤怒大可不必。”

周意氣急敗壞卻又心虛:“那你為什麼找我?”

謝寄坐回椅子上,目光直直落在周意臉上。他向來缺乏表情,尤其這樣看人的時候壓迫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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