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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暈車

餘田生問個不停,謝寄聽得頭更暈,只好求饒:“別唸了。我是暈車,白天出去了。”

暈車?!

餘田生震驚,這家夥一身懶骨,平時都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的,自然別說去那些遠到需要坐車的地方。

況且他對這裡也不熟悉,一個人能去哪裡?

餘田生心情跌宕,不是發病固然幸運,但暈車對小鬼來說也未必多輕松。

他起身去客廳倒水,回來扶起謝寄喝了一點,雖然看他受苦的樣子很心疼,但也控制不住地語氣嚴肅起來。

“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啊?這麼冷的天,萬一吹風著涼了怎麼辦?坐車暈車也不是第一次,我不在你旁邊……”

謝寄無聲躺著,忍受眩暈和嘔吐就已經夠難受了,還要被迫接受教育,他張開眼,幽幽看著喋喋不休的人。

他白天去了趟醫院,就是之前做檢查的那家,還找到了那個醫生。

雖然他沒掛號,但運氣不錯,那醫生還記得他,抽空免費為他解讀上次的檢查報告。

餘田生沒有騙他,但也沒有告訴他全部事實,他的心髒在惡化,速度還會越來越快,最後只有手術一條路,或者也有可能趕不上手術。

那醫生問謝寄怎麼一個人來,提醒他做檢查的話需要另外掛號約時間,但下次一定要讓家人陪同。

謝寄從醫院出來,在公交車站坐了好久。風很大很冷,行人在他面前走過一撥又一撥,直到餘田生快下班他才坐上車回家。

他一直在想,餘田生不告訴他的那些話,是因為不想他有負擔,還是覺得說不說都沒關系,反正結果都一樣?

謝寄原本想當面問餘田生,但現在又不想問了。

他想清靜一會兒,出聲打斷餘田生:“我有手有腳,只是隨便走走,你能一直守著我嗎?”

小鬼語氣生硬,是生氣的表現。

餘田生愣了愣,終於冷靜下來。他承認謝寄的質疑合情合理,他這麼大了,自己還要上班,確實沒有能力也沒必要時時刻刻守著。

他只是關心則亂。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小聲解釋,“出去走走是好,別太遠了……”

謝寄閉著眼睛,眉頭皺著,不再出聲。

餘田生坐了一會兒,再探謝寄額頭,溫度還沒下去,他拿來濕毛巾給他蓋額頭上,小鬼也沒張眼,他索性脫了衣服上床,將他摟在懷裡。

冬天是謝寄最難熬的季節,以前在老家他也多在冬天生病,一個人睡不暖和床,休息也不會好。

想到這些餘田生又有些自責,本來分開睡是不想自己進進出出影響他,倒忘了這一層。

半夜謝寄燒高了一陣,好在吃了藥溫度退得算快,汗打濕了衣服,餘田生想幫他換,被他嫌棄地拒絕了,還把人趕到門外。

餘田生聽著門裡的動靜,無奈之下又有些好笑。

小鬼這是長大了要避嫌嗎?可又不是女孩子,怎麼連換衣服都不讓看?

隔天餘田生請假在家,謝寄不舒服,他不放心他一個人。

一早起來熬了粥,但小鬼睡到中午才醒,還是沒什麼精神,吃不下東西,在沙發上也是沒骨頭一樣歪著。

“你請假了?”他半天才發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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