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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晦氣

餘田生心裡嘆氣,不理小徒弟,從兜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支放到嘴裡,想了想又拿了下來。

下個禮拜是謝寄生日,但他已經好多年不過生日,今年尤其不願意過,索性借複查的名義出國幾天。

臨行前跟蕭睿吃飯,蕭睿提出陪他複查,被謝寄嚴詞拒絕,又不是小孩,實在沒必要興師動眾。

“不然讓姓餘的陪你?”蕭睿玩笑著問。

謝寄差點一口湯吐出來,嗆咳不已,最後捂著心口無奈地罵蕭睿:“別亂開玩笑,真當我這顆心髒能被你嚇幾次?”

蕭睿靠到椅子上發笑:“這就嚇到了?他到底有什麼魔力,提一下你都反應這麼大,難怪徐姨……”

謝寄放下勺子,神情不悅:“蕭睿!”

蕭睿舉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說,徐姨也好,姓餘的也好,我都不說了。我問問什麼時候的機票總可以吧,到時候我讓人去機場接你。”

這一點謝寄倒是沒有拒絕,複查的地方蕭睿比他都熟悉,醫生也是,省了他很多瑣碎事情。

謝寄獨自出國,獨自見湯普森。五年前他在他的手術刀下重獲新生,五年後他將再次面臨他的判書。

檢查前一天入院,當天晚上謝寄的微信沒停,知道他此行的人不多,蕭睿跟溫妮輪番叮囑他務必放鬆心情,蕭睿還說徐寒芳不知道怎麼得到訊息打電話問他情況。

長途飛行已經讓謝寄苦不堪言,加上時差沒倒過來,他現在狀態實在說不上好,忍耐著回了幾條資訊就幾乎精疲力盡,後來的資訊都沒看。

隔天檢查意料中地不順,時差疊加突如其來的感冒,謝寄一早就開始低燒咳嗽,醫生看過之後果斷推遲檢查,時間待定。

接下來的幾天也沒有好多少,謝寄被迫滯留醫院,每天昏沉沉不知時日,更不幸的是蕭睿透過湯普生博士已經知道他的情況,接著溫妮和餘田生也都知道了。

但餘田生知道的東西有限,發來幾條資訊,囉囉嗦嗦叮囑他出差也要注意身體,感冒一定要看醫生,他甚至不知道他已經在醫院躺了幾天。

謝寄沒有回餘田生,只發語音把蕭睿罵了一通,說好什麼都不說,轉頭就成了漏勺精。

感冒終於快好時,謝寄竟又再次在病房裡見到沈伽。

她一點不見外,進門就把大衣丟到沙發上,往謝寄床邊一坐,兩人互瞪。

謝寄震驚加無語,招呼都忘了。

沈伽卻一臉陽光,湊近一點看了看謝寄,退開說:“不像失憶。所以還認識我吧?又見面了。雖然只是換了個病房。”

謝寄終於找回聲音:“你怎麼在這?”

“我跟你說過啊,我的學校離你的學校很近。”沈伽挑眉,不免得意,“不過我沒去你學校。陸識祁說你來複查,拜託我過來看看。”

謝寄明白了,他的世界果然小,蕭睿溫妮陸識祁,就再沒有能瞞得住的事情。

沈伽見他不說話,自顧自又說:“你不覺得奇怪嗎,陸識祁知道我對你有意思還讓我來?”

謝寄有些頭暈,閉上眼睛失笑:“你們真是兄妹情深。”

“什麼兄妹情深!他耍著我玩。”沈伽雖然生氣,語氣卻並不尖刻,反而鬼馬地又問謝寄,“陸識祁暗戀你,全世界都知道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謝寄張開眼睛,受驚之後更是哭笑不得:“沈伽,你讓我感覺自己年輕了很多歲。”

沈伽眼珠子轉了轉:“你的意思是跟我在一起很開心?”

“開心是開心,不過,”謝寄無奈,“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就不能聊聊“喜不喜歡”之外的話題嗎?”

沈伽這才明白過來,謝寄說的是他們之間有代溝。

她故作生氣的板起臉起身,但沒多久又破功,在床邊重新坐下來,認真道:“好吧,我們聊聊你檢查的事。我受人之託,會陪你到檢查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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