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邊是沈裴文呼吸急促的聲音，右耳邊則是晚風刮過湖面的聲音，哪怕是這家附近壓根沒有什麼湖。

他壓在沈裴文型的腿上，頭埋在他的脖子上。他一邊摸著他的脖子，一邊在耳旁像吹湖畔上的水一樣吹著吹著。

他摟著沈裴文的腰，眼鏡飄向他彷彿若有若現的嘴唇，問他：

“第一次？”

沈裴文微笑一聲。

恰巧的外面有些雜音，腦海裡是一首蒸汽波音樂。上世紀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他們喜歡city pop的律動，就像是免費的北冰洋汽水一樣。

“是。”

他把沈裴文推到枕頭上，用著，如果是第一次相遇就很尷尬的姿勢看著對方。沈裴文小心翼翼的蓋上被子，這是最不熟練地表現。

“喜歡什麼味道？”林肆彥問。

他身子轉到另一邊，回他：“你有什麼味道的？”

林肆彥撥出了一口氣，坐下來，說：

“你給我表白那天，其實我們去超市買酒了。我跟你們分開結賬來著，你還記得嗎？”

“沒注意。”他回。

“玫瑰香、薄荷味、香蕉味...”“還有乳酪味。”

“乳酪味！臥槽你瘋了吧！！”沈裴文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老子的第一次！”

“真乳酪味的。我過去給你拿。”

他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拿出來一個黑色的袋子。

這是沈裴文第一次看到他背部線條，準確來說是這麼清晰的看到。之前他也知道，只是他不是死流氓，沒仔細見過，這是第一次見。

好帥的三角肌......

他內心裡想。

上一次見到這番“盛世”，還是刷影片刷漫畫看到的。

還沒有過這樣的男友站在那裡漏出背部給他挑選，這是以前他想都沒想過的畫面。

內心os：爽死。

最後，他選擇了玫瑰香。

經歷這些不是什麼玩笑話，至於到時候真是什麼味道，恐怕他自己也覺不出來。

林肆彥用身體擋住了光線，彷彿被一層輕紗所蓋著，既不刺眼也不昏暗。當然不是輕紗，活生生一個人怎麼能是輕紗呢？

暮色早已褪去，他就那麼攬著他的腰，吻著他的脖子。

這空氣這麼熱，他的脖子上多了不止一處紅印，問就是林肆彥搞的。

林肆彥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略帶醉意的迷離與溫柔。他們的動作和言語都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放緩。這是真的，沒人抗拒得住這些。

他內心裡掙紮著，下一秒該怎麼做。

很早之前，還是清純男大時，路邊有個烤紅薯攤。他不愛吃，但他很喜歡這些味道。以至於每次路過時，他都會停下來聞一會兒...

宿舍裡當時還有一位默默不說話的，氣質文彬的男孩...

小時候打遊戲拿姥爺的身份證號繫結...

這一切在他腦海裡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