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tpg,你準備怎麼辦?”趙攀好奇道,“退役?”
許維搖頭:“總有隊伍會要我,大不了我厚著臉皮去託關系,只要得到試訓的機會就好。”
“許維。”趙攀這次給許維也倒上了一杯酒,“能忍常人不能忍”
“你這個人,可怕。”
“你們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擔心他,雖然他退役了,但只要他還能拿出證據,官方照樣會查。”許維沒有抬頭。
趙攀的臉已經紅了,酒氣上湧,一臉不屑道:“他?他沒有那個膽子,都退役了,要不是還掛著前職業選手的頭銜,有誰會去看他的直播?他敢瞎編,他自己也要玩完,現在他可還有老婆孩子,沒那個膽子。”
許維笑道:“王揚的女兒有一歲半了吧?”
趙攀擺擺手:“那誰知道?他怎麼樣關我屁事?只要他嘴上有把門的就行。”
“還吃嗎?”許維再次站起來,“我先去給錢。”
這次不等趙攀回答,許維直接去把錢付了。
趙攀眯著眼看許維走過來,他身體微晃地站起來,還不忘仰頭把最後一口酒喝完,玻璃杯重重地放到桌面上後,他才說:“你的話我記住了,我的話你也記住。”
“別拿自己的前途去賭。”趙攀,“你的新老闆現在敢站出來幫你打官司,可不代表他願意為了你跟og的投資商和老闆翻臉,你要知道自己的斤兩。”
說完之後,趙攀沒有等許維說話,走到路邊揮手就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離開之前,他轉頭看了眼許維,警告的意味溢於言表。
許維笑著沖他揮舞手臂,親眼看著他上車,看著車駛離視野。
確定趙攀離開後,許維才從兜裡掏出一顆糖,他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把糖扔進了嘴裡,用後槽牙把硬糖咬成了碎渣。
吃完了糖,許維才把手機拿出來。
什麼年代了,誰還用錄音筆啊?
趙攀沒直接承認也無所謂,好歹知道了那三十萬是誰拿的。
許維心情不錯地掃了一輛共享單車,這家燒烤店離基地不遠,他能直接騎車回去。
三十萬是他猜出來的金額,一場假賽的盈利是多少許維心裡清楚,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og只敢開小盤,上億的大盤絕對不敢動,他算出來的金額大概在二十到五十萬浮動,最後賭了一把,說了三十萬。
二十多萬和三十多萬都能籠統的說三十萬。
如果沒賭對,趙攀不會信他,不過也沒損失。
賭對了,就能從趙攀嘴裡把他想要的資訊撬出來,哪怕只能撬出來一點,那也是賺。
不枉他昨晚熬夜查og這些年退役選手的資料。
回到宿舍內,許維給傅庭洲打去了電話,他知道這時候傅庭洲還沒睡——這位有錢的大老闆似乎不知道休息兩個字怎麼寫,從早忙碌到晚,雖然每天睡前都會打一局遊戲,但也是打大亂鬥居多。
一般要到淩晨一兩點他才會休息。
現在還不到十二點,許維也不擔心自己擾人清夢。
“怎麼了?”傅庭洲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他的聲音比以往沙啞。
許維的耳朵酥酥麻麻,心髒像是被一隻小貓抓了一爪子,他輕咳了一聲:“老闆,你怎麼了?感冒了?”
傅庭洲的聲音略帶鼻音:“嗯,這幾天換季,你們也注意點。”
許維體貼道:“老闆,注意身體好,按時吃藥,多喝熱水。”
傅庭洲笑了笑:“好,有事?”
許維:“我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嘛,我給你發段錄音,晚上我去見了趙攀,雖然沒讓他承認og讓選手打假賽,但套出了參與的選手是誰。”
“他們一場給選手三十萬,要是從這邊下手的話可以去找王揚,他退役有一年多了,孩子都生了,直播人氣也不高,讓他出來曝光和作證不難。”許維坐在椅子上,一邊講電話一邊看糖紙上的花紋。
傅庭洲沉默了兩秒後問道:“你想怎麼處理?”
許維:“我看你啊老闆,你覺得怎麼做對俱樂部和公司有好處,你就怎麼做。”
他這話說得真心實意,俱樂部好,選手才能好,更何況傅庭洲對他已經很不錯了,他來這裡之前是拿了全滿貫後老闆才對他另眼相看。
而現在他沒有成績,傅庭洲就敢這麼信任他,算伯樂了。
世上總是千裡馬比伯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