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弄死他……六天……六天了，我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

許歡顏一口一口的吃著蘋果，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進她的嘴裡。

吃進嘴裡的蘋果，甜甜中也多了一絲鹹味。

“哪有人……結婚就這麼……就結婚了……”

“他就是個混蛋……以前……不是和我吵，就是和我打……”

“我給他生了孩子……我得了產後抑鬱症……我整晚的睡不著覺……”

“那個時候他……在幹什麼？”

“在幹什麼啊？鬼知道……他在幹什麼……”

“就給我做了兩頓飯，系過一次鞋帶，我就……得受這麼大的罪……”

“我從小大，我爸媽都把我……當成寶……”

“可是，他呢？他呢？他為我做了什麼？”

“他不好，一點都不好……”

“煩死他了……”

“他還在那裡睡著不醒……那些人盼著他死，罵他……”

“他特麼都聽不到……還在那裡睡。”

“讓自己的老婆孩子，去面對……那些噁心的人，他就不是個男人……”

“你去和他說，他就不是個男人……”

“就不是個好男人……”

“他就不是……”

“他不是個好丈夫，不是個好父親……”

“他就是個混蛋，我這麼罵他，他也不醒……”

許歡顏一邊罵著一邊吃著蘋果。

“許許……”在許歡顏要把蘋果核也吃了的時候，席悄搶了下來。

“是我不好，不該說，咱不吃了，不吃了……”

席悄抱著許歡顏安撫著。

席悄對許歡顏就像是對孩子一般，哄著安撫著叫焦灼著。

哪怕是能為她承擔任何一點痛，她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