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說著，許歡顏眼淚噼裡啪啦的就掉了下來。

夜斯蹲下身子，輕輕給許歡顏擦著眼淚。

他越是擦，許歡顏那眼淚就掉的越厲害。

“老婆，別哭了，告訴老公怎麼了？”

夜斯急切地問道。

從他醒來後，許歡顏就沒這樣哭過。

一直都是那副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姿態，這會哭的無聲。

卻刺的他心痛不已。

夜斯不知道，他剛才那一聲“顏顏”對於許歡顏來說，意味著什麼。

在他不醒的時候，她耳邊總會產生幻聽。

總是聽到夜斯叫她顏顏，一聲又一聲……

可是，聽著聽著，就寂靜無聲了。

剛才夜斯那一聲顏顏，彷彿讓她又回到了醫院。

坐在了病床那裡，握著夜斯的手，閉上眼睛，希望睜開眼時，夜斯就在那裡笑著，看著她。

那段日子雖然過去了，可是，卻像是烙印一般的烙在了許歡顏的心裡。

讓她在某一時刻，就會脆弱的成為驚弓之鳥。

“再叫一聲……顏顏。”

許歡顏看著夜斯，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顏顏，顏顏，別哭了，艹，心都讓你哭碎了。”

夜斯看著許歡顏哭的急了。

他不知道顏顏對於許歡顏來說，代表著什麼。

也不知道許歡顏曾是，多麼的厭惡他叫她顏顏。

又曾是多麼渴望聽到，他再叫她一聲顏顏。

“難聽死了，顏顏，真特麼的難聽……”

許歡顏用手指戳著夜斯的唇，一下又一下。

淚水順著臉頰流進她的嘴裡。

即便是再難再痛的時候，她都沒有哭的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