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在夜斯家……

而且能聽出來電話那邊的人，好像是在開車。

白墨的手指停留在紅色結束通話鍵的上方，卻始終都沒有摁下。

“小墨，回話。”

最終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嘆息，而後是單霆無力的聲音。

“嗯，在。”白墨啞著嗓子回道。

聲音中能聽出一絲的醉意，白墨的酒量和戰擎是一個水平線上的，都很一般。

更何況，他今晚還沒少喝。

“你喝酒了？”電話那邊的單霆問道。

“嗯，喝了一點，我沒事，很好。”

白墨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說道，“真的很好……”

醉了的感覺是真的很好。

“我還有十分鐘就到，你出來。”

單霆說完又說了一句，“你不出來，我就進去。”

單霆說完就掛了電話。

白墨聽著耳邊傳來的斷線音，茫然地看著桌子上的酒杯。

經歷過死亡的人，似乎什麼都能看得開了。

白墨捏緊手中的手機，起身，向外走去。

雖然有些喝醉了，但是，他卻步態輕穩。

耳邊迴盪的是邊策離開時，對他的命令。

“一，不準見單霆。”

“二，不準不接我電話。”

“三，你的護照在我這裡，你哪兒也別想逃。”

他要去見單霆。

他沒接他的電話。

他要出國，躲他躲的遠遠的。

這三點，他都要做。

帝國很大，白墨走出去的時候，單霆的車子已經停在大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