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在邊上說道:“羯獵顛是國主最為信賴之人。”
賈平安無語。
心腹問道:“武陽侯在想什麼?”
“我在想一個人……”
“誰?”
“呂布。”
賈平安隨即回去。
“此事不妙。”
賈平安把自己的分析說了,許敬宗第一個念頭是:“這是權臣的做派!”
果然,大唐但凡有些文化的人都知曉這麼做不對。
但布失畢卻依舊信任羯獵顛。
這便是魔怔了。
歷史上許多大佬都蜜汁自信,覺著自己能控制住心腹,直至心腹拎著長刀衝進來,他們才知曉自己眼瞎了。
賈平安幽幽的道:“可布失畢的人說羯獵顛憨直。”
許敬宗一臉不屑,“老夫當年在瓦崗時經歷了許多爭鬥,那些所謂憨直的,大多活到了最後。程知節憨不憨直?當初也說憨直,可此人比老夫還狡猾!唯一憨直的大概就是薛萬徹。”
“布失畢竟然這般蠢嗎?”
包東一臉躍躍欲試,“這個龜茲王,我也能做做。”
賈平安指著他,“毒打!”
雷洪撲上去就是一頓暴打。
包東晚些鼻青臉腫的蹲在那裡,許敬宗嘆道:“許多話不能說,你是玩笑,可傳到長安就是你有異心。小賈讓人毒打你一頓,這是情義,否則不管不顧,回到長安只管交代一句,你這輩子就別想再出長安城。”
包東低著頭請罪。
賈平安淡淡的道:“回到長安之後,五香樓,請兄弟們去一次。”
包東如喪考妣。
雷洪笑道:“他最近花銷好大。”
活該!
賈平安吩咐道:“盯著羯獵顛,還有他的心腹。”
“武陽侯,那個宋娘子來了。”
許敬宗乾咳一聲,“好男兒就該勇往直前,錯過了,以後到有心無力時,你知曉何為痛徹心腹!”
李敬業看著有些欲言又止,許敬宗和李勣如今也透過賈平安緩和了關係,所以愛屋及烏,就笑道:“我和英國公都是瓦崗的老人,看著你就和看著自家孩子一般,有話只管說,難道老夫還會怪罪你?”
說著他笑了起來,頗有慈祥老爺爺的風範。
賈平安剛想阻止,李敬業已經迫不及待的說道:“許尚書,你這話讓我有些難過。”
“為何?”許敬宗撫須,覺得老李的孫兒很有趣。
李敬業嘆道:“我覺著你如今就在經歷有心無力……”
老夫一掌拍死你!
許敬宗的臉黑了,但有言在先,所以只能強笑道:“老夫自然不是。”
李敬業搖頭,“我和那些兄弟平日裡經常相互調侃,但凡真厲害的,定然會說自己不行。但凡不行的,越不行就越喜歡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