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求饒聲隨即消散,只能聽到一陣剁肉聲。
婦人毛骨悚然的看著賈平安……
這人竟然嗜殺如此。
我算是死裡逃生了。
沈丘進來,他的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皺眉不悅。
“為何不留活口?”
賈平安搖頭,“此刻局勢混亂,這些都是根深蒂固的叛亂者,我們還得要分出人手去看著他們,你覺著如何?”
沈丘坐下,嘆息一聲。
“疏勒王是被近侍所殺,當時他的身邊人都被嚇壞了,措手不及之下,就讓近侍得手。隨即近侍往外跑,被人近身絆倒,亂刀砍死。”
“近身絆倒,也就是說,刺殺疏勒王的侍從必然深信此人,按照原先的安排,此人會掩護他逃出去,可卻沒想到被背後捅了一刀。”
這事兒越發的有趣了。
沈丘皺眉的看著自己沾血的雙手,把茶水緩緩倒在手中擦洗著,“城中少說三成以上的權貴都心思不穩。”
“不穩才好。”
賈平安喝了一口茶水。
“不穩,那便全數揪出來。”
疏勒此次做了帶路黨,而賈平安此行就是為了清理這些帶路黨。
“把移民們召集起來。”
移民還沒到,騎兵和那一千軍士到了。
“胡密來了。”
沈丘幽幽的道:“外面有數千吐蕃人,城中的疏勒人忠奸難辨,你卻令韓綜帶著大半將士出城尋找吐蕃人……你在行險。”
胡密進來行禮。
“你帶著五百人去城門那裡……”賈平安沉吟著,“疏勒人不可靠,要小心。”
胡密應了。
賈平安再補充道:“要緊的是守住城門,若是被敵軍突到我這裡……”
胡密昂首,“那定然是下官戰死了。”
“好!”
胡密帶著人去了。
“敬業。”
李敬業先前廝殺了一番,但卻覺得不過癮。
“兄長。”
賈平安吩咐道:“你帶著五百人在十字路口待命,胡密守城門,而你……要隨機應變,可不能犯糊塗。”
“是。”
李敬業咧嘴一笑。
疏勒這裡是許多胡商的歇腳點,也是一些商人的交易集市。李敬業這幾日不知從哪尋到了胡女,頓時屁股甩的飛起。
賈平安不大放心他,皺眉道:“若是犯錯,從今日開始,一直到長安城,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吧。”
所謂跟在身邊,就是不能去甩屁股。
這個懲罰比毒打一頓更管用。
李敬業詛咒發誓,隨即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