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你下了藥,讓你前程往事盡忘,不過如今我找到了解藥,只要你喝下去,就能想起以前發生的所有事。”洛舒之繼續道。
花落仍覺得不可置信,急道:“你說謊,他與我是舊識,怎麼會殺我父母,你騙我!”
聲音略有些大,洛舒之急忙檢視外邊,擔心被人發現,急道:“是不是真的你喝了解藥就知道了。”既然花落不願意走,他便將花落抬走,手起手落,花落便暈了過去,洛舒之也不敢逗留太久,扛起花落便離開了小院。
有一股爛木頭的味道在鼻翼環繞,花落漸漸睜開眼,見到眼前光線昏暗,已經不在常住的小院裡,而是另外一間陌生的屋子裡。
“你醒來?”是洛舒之。
“你!”花落起的急,牽動背後被打到的地方,痛的齜牙咧嘴,道:“你居然打我。”
“不打暈你你會跟我走嗎?”
“那你也不能打暈我啊!”
“行了。”是另外的一個女聲,花落聽著十分耳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女聲的主人慢慢從黑暗中走出,一襲白衣,熟悉的面孔,竟然是林嫣然。
“你竟然還活著!?”花落脫口而出,那日林府被付之一炬,花落以為沒有人能夠逃出去,卻沒想到林嫣然居然完好無損地站在這兒,不由問道:“既然你能逃出去,為什麼不帶上寶兒?”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林嫣然走到桌前,將一瓶藥放在桌上,道:“既然醒了,就把它喝了吧。”
“那是什麼?”花落道。
“能讓你憶起前程往事的藥。”林嫣然道。
憶起前程往事的藥……若前程往事真像洛舒之說的那樣,君子安是殺害原主父母的兇手,那她憶起那些,與君子安還會有可能嗎?不要,花落本能的抗拒拿瓶藥,她已經說服自己不再關心所謂的真~相,如今更不能為此剪短她與君子安之間的聯系。
門外傳來打鬥聲,林嫣然和洛舒之急忙出去檢視,花落雖覺得頭疼,但勵志讓她也跟著去。
院中亂七八糟地打成一團,一群穿著灰布衣拿著劍的人,與一身著華服,拿著摺扇的人纏鬥,待花落看清拿著摺扇的是何許人,一顆心差點跳出來,是君子安!他仍舊穿著中午見他時穿著的衣裳,拿著摺扇,本應該風度翩翩,卻不知為何出現在這
“快停下!”見此情景的花落急忙喊道。還好,那些人聽了花落的話,慢慢停了下來,君子安也無意與他們繼續纏鬥。
“靖王殿下,好久不見。”林嫣然款款道。
君子安亦低首:“許久不見。”
“不知靖王殿下光臨寒舍有何要事。”林嫣然道。
“我來,帶我的妻子回去。”君子安道。
“哦?”林嫣然左右瞧瞧,似乎在尋找什麼,道:“王妃可不在此處,靖王殿下找錯了吧。”
“我說的是花落。”君子安看著花落,伸出手,道:“落落,過來。”
花落正要過去,卻被洛舒之一把抓~住,洛舒之對君子安道:“不知靖王殿下說的是花落,還是尹花落。”
“什麼尹花落。”花落摸不著頭腦。
君子安聞言腳步踉蹌,退後一步,對花落道:“落落,過來。”
花落想過去,卻被洛舒之拉著,洛舒之看著文雅的一個人,力氣卻很大,拉的花落動彈不得。
林嫣然見此情景道:“靖王殿下又是何必呢,您曾經做過什麼事情您心裡不清楚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強留在身邊。”
“你又懂什麼,我好不容易才……我不會輕易放手的。”君子安道。
林嫣然捂唇笑了一聲,道:“我是不懂,但我懂那藥不會長久,終究有一天她會自己想起來,那時便什麼也不剩了,靖王殿下又何必堅持,留一個只會更恨你的人在身邊。”
“只要多一天,多一天我就夠了。那時如何我自然知曉,又何必林姑娘在此指手畫腳。”
“哈哈,”林嫣然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了兩聲,道:“對,是我僭越了,不該說,不該說。只是靖王殿下也是識時務的人,如今連件趁手的兵器都沒有,又如何帶著她離開?”
洛舒之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君子安道:“怕是全身而退都難。”
“嘖嘖嘖,”林嫣然嘆道:“靖王殿下隻身犯險,只為紅顏,可真是可歌可泣啊。”
剛剛因花落而停住,手拿兵刃的灰衣人此刻躍躍欲試,只等一聲令下,便將君子安一舉拿下。
不可以,花落絕不能讓君子安身處險境,可是此時此刻的她又能做什麼呢?環顧四周,花落瞥到洛舒之腰間的佩劍。洛舒之現如今全心全意地注意著君子安的動向,對花落毫無提防,正好方便了她。花落見他沒注意,手疾眼快地將劍抽了出來,架在自己脖子上,沖圍著君子安的人吼:“讓他走,不然我就死在這兒。”
“不要!”一聲疊聲,竟然是君子安和洛舒之同樣出聲。
君子安被人圍著不能靠近,洛舒之怕花落手滑傷到自己,也不敢靠近,沖圍著君子安的人道:“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