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廚房煮濃湯,準備安慰、下昨晚那個非常賣力的男人。
快要煮好的時候,有人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她。
裴佩眨了眨眼睛,嘴唇勾起一個好看的角度,她放下湯匙,捏了捏男人手背上的肉,笑道:“你是屬貓的嗎?為什麼每次走路都沒有聲音。”
屬貓的男人環著她的腰,將她轉了過來。
他一本正經地否認,“我才不屬貓。”
裴佩笑了兩聲,聞到他身上浴後清爽的味道,他只穿了件襯衫,釦子都沒扣幾顆,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讓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沈琰眼疾手快地握住她作怪的小手,經過昨天他已經知道,要是這女人有心挑逗他,他完全招架不住。
裴佩有些不滿地望著沈琰,她抽回小手,頗有些幽怨地望著明明近在咫尺卻碰不到的福利,於是陰陽怪氣地說:“還是沈先生比較聰明,做愛都懂得保持衣冠整潔,這樣的話,就不怕第二天沒衣服穿了。”
沈琰愣了下,笑了出來,他吻了吻她的額頭,道:“調皮!”
裴佩轉了轉眼珠子,她掐了掐他的腰,正色道:“不許用這種哄小孩的語氣和我說話。”
“佩佩……”
“也不許喊我佩佩!”裴佩用圓溜溜的眸子瞪他。
沈琰噤了聲,似乎有些受傷,他是個不懂得掩藏心思的男人,開心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他很不開心裴佩這麼對他,於是他就扣緊她的腰,不讓她動彈了。
裴佩貼他貼得更近了,男人身上那股溫暖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朝她湧過來,她差一點頭暈目眩,用了好大的自制力穩住氣息後,她朝他胸口咬了一口,怒道:“難道我叫你琰琰嗎?肉麻死了,所以你也不許那樣叫我。”
“啊?”沈琰目瞪口呆,他被裴佩神奇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
裴佩眯起眼睛,她的驕傲是不允許大笨蛋沈琰朝她露出這樣的表情的,她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那喊你笨豬。”
沈琰的臉立即沉了下來,一副有些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裴佩感到很滿意,能在笨蛋面前喊出笨豬也是一種本事,並且當事人也沒有大發雷霆,靈於是她變本加厲地補了一刀,“還是喊你笨色狼更加合適!”
沈琰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堵住了裴佩伶俐的小嘴。
被堵住嘴巴親得迷迷糊糊的裴佩並沒有善罷罷休,她想啊,一定要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裡整死沈琰。
沈琰則想終於和裴佩更進一步了。
幾天後裴佩回了一趟主宅,自從她大學從家裡般出來後,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回去一趟,每次回去的時候裴父與裴母都很高興。這一次也無一例外地還是高興,只是近來這段時間加入了另一個話題。
裴母蘇蔓總要問一句關於相親的,“佩佩,你和那個醫生真的沒有一點可能性了嗎?”
往曰裡裴佩總是東扯西扯糊弄過去的,但今天的晚餐不錯,她蠻喜歡吃海鮮,今晚的蝦又特別新鮮,她吃得心滿意足,連帶得心情也非常不錯,就懶洋洋地回了一句,“哦,我和他正在交往。”
話一說出口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但想想又覺得這樣的說法比較合適,要是和裴母坦白她只是允許和沈琰保持那樣的關系一個月,指不定裴母要被嚇死,雖然她媽媽也是經受過大風大浪的,但畢竟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
可惜就是這麼溫溫柔柔的言語也把裴母嚇得不輕,她眨著一雙幾十年了還清清澈澈的眸子,眼淚差點滑落下來,“佩佩,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裴佩舔了舔唇角,被裴母的反應驚嚇到了,她拍拍胸口,喝了一口湯,有些遲疑地反問:“我說,我和沈琰交往了,怎麼了?”
她是真迷惑不解,但裴母的反應也情有可原,畢竟一個從小到大都跟聖女貞德似的女兒忽然有一天說她交男朋友了,一時間裡是會讓人難以置信的。
別說心髒脆弱的裴母了,連心髒強大的裴父也有些不可思議,他抬了抬依然英氣十足的眉,笑道:“好訊息。”
只是腦袋缺一根筋的裴冉不合時宜地插了一句,“到底是誰這麼想不開,要和我姊交往,他就不怕自己無福消受嗎?”
裴佩立即伸手狠狠捏了一下他腰上的肉,直掐得裴冉怪叫地嗷了聲,前者陰森森地瞪了他一眼,“吃你的飯,少插嘴。”
裴冉悻悻地咕噥一句,就乖乖地埋頭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