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搭檔,蘇冰雲,安純純的水平基本相當,廖學兵每次接球都能妙至毫顛,準確無比的傳到安純純手上,兩人看似配合天衣無縫。但莫永泰知道,落點如此jīng確,從每個角度擊來的球他都送給安純純,其中需要計算的方方面面,風向,握拳方向,起落,力氣大小,沒有優秀的大腦和敏捷的身手是做不出來的。
比分改寫成十三比一之後,支援莫永泰的女生也提不起勁了,甚至有人向老廖倒戈,叫起他的好來。蘇冰雲看汗淋漓,漸漸入夜的習習涼風卻沒使她感到一絲清爽,泥菩薩還有幾分土xìng呢,蘇冰雲各方面怎麼淡漠,也不禁產中憤怒,比分的差距,觀眾的倒影,運動的不適應,都影響著她的心情,不是怨對方太強大,而是恨搭檔太蠢同樣的,莫永泰也在恨她笨到家了。
蘇冰雲覺得莫永泰愚鈍不是沒有道理,看看對方,剛開始安純純的動作和她一樣薰染,可是攤上一個好搭檔,幾乎不怎麼動彈便能擊出一記好球,搭檔是多麼重要的事啊!
廖學兵贏了一局,太陽逐漸西落,第二局中場莫永泰終於艱難的扳回一分,輪到對方開球,突然身後有個女生叫道:哎喲!痛死我了!
“莫永泰,蘇冰雲的注意力早就不集中在賽場上了,情不自禁回過頭去,只見一隻小螃蟹鉗著歐陽麗芳的大腳趾。
“看什麼看!快接球!”廖學兵喝道。
莫永泰回過神,一個圓形物體向他飛來,頓時不由自主,身體前傾,兩腳分開,眼睛緊盯,全神貫注,沉腰扎馬,四指合攏緊握,迎向來物。
“嘭!”這是一隻足有八斤多重的大椰子,穩穩當當壓在莫永泰的手指上,連人一齊帶趴在沙灘上,手掌被壓進沙子裡,屁股向後高高撅起,姿勢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人群中發出一陣鬨笑,竟是把他當做了小丑看待。
莫永泰握著痠痛的手指怒道:“廖學兵,你搞什麼名堂,很好玩是嗎?”
蘇冰雲轉頭去賣場外拾起拖鞋和墨鏡,漁夫帽說:“莫老師,我不玩了,你另找一個替補吧。”
什麼?說不玩就不玩。這讓莫永泰的面子往哪擱?好在他反應迅速,大聲道:“天都已經黑了,再玩下去都沒什麼意思,廖老師,你和學生們繼續吧,我們先回酒店。”
不少人眼看廖學兵用椰子換掉排球,卻不加以提醒,是要等著看好戲,這時主角要走,紛紛出言阻撓:“莫老師,三局兩勝,你先輸完這局再走也不遲嘛。”
莫永泰只當做沒聽見,快步走到蘇冰雲身邊,笑道:“蘇老師,等下我們一起吃晚餐吧。”
廖學兵輕輕鬆鬆贏球,加上剛才勇救落兒童的表現,讓不少人對他刮目相看,雖然比只會運動,但運動神經不強的莫永泰要好上很多。
一方落荒而逃,一方意氣風發,彼消此長,圍在廖學兵旁邊的女學生比剛才不知多了多少。尤其是小護士林素星不管好壞,只會為自己認識的人加油,又叫又跳,仿若老廖的忠實FANS。
蒙軍,李玉中心裡苦笑著想:“看來女生還是比較喜歡成熟男人一點,兩個老師都吸引了所有的女孩子,留給我們的一點不剩。”回到酒店以後買了兩把吉列剃鬚刀,拼命刮下才巴腮幫,以便刺激毛囊生長,至少也要長出像廖老師那麼有滄桑感的鬍渣。
天已擦黑,遠處海的盡頭發出金黃眩目的霞光,遊客紛紛提起相機拍照留念,廖學兵目的地了一眼慕容藍落,對安純純說:“安同學,為了感謝你的大力配合,我請你吃海鮮做為報答吧。”
廖學兵大歡迎,做為他的搭檔,安純純也有“與有榮焉”的感覺,當下點頭答應:“好啊。”
崔政伸出頭來:“安純純,其實老師生活很艱苦的,你就別打擾他了,還是我請你吃。”
“原來是這樣啊。”安純純向廖老師抱以理解的目光:“那還是不要了,這裡的海鮮不算貴,但也不便宜。”
崔政橫插一槓,廖學兵稍微動動腦筋就明白前因後果了:“好小子,想甩掉女朋友,原來是看中了更高階的,不過你才一米七四,比安純純還矮一厘米,人家看得上你嗎?”他當然不可能像傻子一般大叫:“其實我很有錢,快跟我來吧!”於是把話題輕輕轉移:“先回酒店沖淡水,換衣服,等晚上再說吧。”
沙灘排球結束,好事的遊客都散開了,一些愛玩鬧的學生也組織起來開始另一局比賽,便不再有人關注老廖,他急匆匆找到陳有年質問:“剛才怎麼沒出手?”
陳有年和李蔚坐在沙灘烤肉攤邊吃油炸海螺肉,手裡拿了十多串,吃得頭也不抬:“你傻了,剛才人多看著,我再上的話就會有做作的感覺,人家會看穿的,等晚上再說吧,我噁心死他。”
“好,只要你辦得到,我承諾過的事將會一一兌現。”老廖說。還有什麼事能讓陳有年連莫帥哥也甘心拋棄呢?原來廖學兵透過別人的嘴瞭解到陳有年最崇拜的明星不是慕容冰雨,而是柏幽城,據說此人宿舍寢室貼滿柏幽城的海報和相片,洗髮水,服裝全是選擇柏幽城代言的產品,迷戀至此,莫永泰再帥氣也達不到那種程度。
廖學兵是那種沒有也要說成有,有三分說成十分的人,何況還確實與柏幽城有那麼一點點關係呢?當即便利用起來,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向陳有年吹牛,說得有板有眼,天花亂墜,彷彿柏幽城是他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