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火車站人流量一直非常大。
如今更甚。
人生第一次到這個繁華大城市的杜鵑非常震撼,等看到來迎接她的舒曼和白玉英。
她由衷地說道:“我非常感謝,真的謝謝你們及時勸住我。”
“你們說得對,軍嫂那麼多,不是每個人都要被鎖住腿腳,我應該出去看看,才會知道這世界又多大。”何況心裡有家,哪怕被外面的繁華迷亂了眼睛也會知道回家的路。正是當初白玉英這句話,點醒了杜鵑。後頭,舒曼已經不怎麼和她說高考的事情,反而是白玉英決定不高考後,寫了信勸起杜鵑。
“怎麼有好訊息了?”舒曼也不可能說那些,只知道杜鵑高考後她心裡也是高興的,不管以後會不會出去,就是夫妻還要一起,繼續隨軍,但你總得為自己的人生負一段責任,出去走走才是應當的。而且有一句話舒曼沒有說,因為孟海東的緣故,張建設得了不少機會,在上頭也是有了名字,更別說老人上位後,老叔公背後那位一直有理權力之外的人猛地到了權力中心去。
老叔公是退了,可在那邊也是有點分量的,更別說當年顧長城的倒下,讓那位老領導遊離在外依然可以做出最合適的佈局。
這也算是他欠老叔公和紅旗村的一份情。
作為唯一在部隊的人,這份惠澤肯定落在張建設身上。
男人升得高了,看到的視野也不一樣。
舒曼希望杜鵑能跟得上去,而不是龜縮在一個小小的地方,當著個小學老師。
她應該出去看看。
就像自己,其實這一年多,對高考的想法也慢慢淡了。
她有很多可以過得很好的辦法。
但似乎是最開始的執著,以及對那所學校的一些喜好,還是認真而又努力地去準備了。
“嗯,我考上了。”杜鵑很高興地說道,雖然只是省城的大學,只是沒辦法,她帶著孩子,不可能離開太久,而已畢竟已經為人父母,張建設又非常忙碌,他是在做報銷國家的事情,本性是良家婦女的杜鵑十分體貼和包容,下意識地就會做出退讓。
其他人沒辦法說她不好,甚至,舒父舒母知道後,還覺得她顧家。
這次舒曼結婚,回來後還是打了電話給龔琪,又拍了電報讓他拿去紅旗村那邊。
作為代表,來的人就是杜鵑。
舒曼把她送去白玉英那裡。
杜鵑這次沒帶孩子來,不方便也不合適,到時候人多,哪裡顧得上孩子,因而住到白玉英那裡,反而對雪團子一樣的孩子喜愛地不行。
原本兩個人是同時懷孕的,如今,卻是相差了一歲多。
“我家那個就不行,可淘氣了,見天地往訓練場裡跑,曬得跟他爸似的。”而白玉英的孩子不同,當父母的都是白皙面板的人,五官也長得不錯,最要緊的是當時孩子出生的時候,聽到醫生說非常康健,兩家人都是大松一口氣特別是舒安和白玉英,前者擔心孩子遺傳了自己不好的體質,後者則是因為小産後沒有養好著急又要了一個,雖然那個時候鼓著勁要懷上,但真正懷上了,心裡不好的擔憂和後怕也是來了。慶幸的是,大家的擔憂都不會實現。
“那才好,部隊裡長大的孩子不孬。”白玉英甜甜地笑著。
她現在心態非常好,整個變成甜心美人似的,當然在外人面前依然是有些高冷,但碰上孩子的事情又變得非常心軟。
對於這一點,舒安和白父看在眼裡都沒有說什麼。
就像陳錦州有時候隨便舒曼搞搞善心或是做做小動作,當男人的自然要有能力護住和包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