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患者的家屬嗎?”一位護士走過來,手裡拿著檔案,看向他的目光非常不善,“你的妻子因為房事劇烈,造成惡性流産,這是手術同意書,你簽個字。”
秦俊陽再也沒心思管什麼孩子不孩子,滿腦子裡都是女人,“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一邊說著,一邊還雙手顫抖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護士瞪了他一眼,“現在知道關心了,早時候幹什麼了!現在的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說罷,她轉身就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裡,女人還清醒著,她聲音沙啞,聞著動容,“我的…我的孩子它,怎麼樣了…”
“你以後還會有孩子的。”醫生滿眼心疼,卻只能委婉地安慰她。
女人心髒突然空了一大塊,雖然她本來也沒有想要它,可是…可是……
“我們馬上給你做手術,你平靜一下。”醫生繼續道。
女人突然抓住醫生的手,“大夫!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
蘇錦、莫安然和杜婉兒三人一起出校門,在擁擠的人潮裡,蘇錦和莫安然一左一右的護住杜婉兒,讓她不受到其他人的沖擊。
也不知怎的,杜婉兒這幾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一出校門就四處張望著,臉上還帶著幾分期待和忐忑的緋紅。
今天杜婉兒又是看了一圈,臉上所有情緒都歸為了失望。終於,她再也忍不住,拉拉蘇錦的袖子,“小錦,今天你那個朋友也沒來找你嗎?”
“朋友?”蘇錦懵了一下,隨即想到過來找過她的,只有凱利,便笑道,“她挺忙的,尋常都不會來找我。”
杜婉兒更加沮喪了。
莫安然洞察到杜婉兒的情緒,小心翼翼地說道,“杜婉兒,你不會是喜歡上了小錦的那個‘朋友’吧?”
倏的一下,杜婉兒就連耳朵尖都紅了起來。
莫安然臉色大變,“那你知不知道,那家夥脾氣挺不好的。”說不好那都是委婉的說法,說白了,老k就是一個心理變態啊!
“而且,她的性別是女的。”蘇錦也覺得有必要說清楚。是她大意了,凱利那雌雄莫辨的模樣,有時候的確挺招人。
這回連莫安然都愣了,他還真沒發覺老k是女的……
杜婉兒聞言也驚愕了兩秒,而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我只是很喜歡她的氣質,想要和她交朋友罷了。”
“婉兒,說句實話,你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是蘇錦自作主張,而是凱利的確不適合同杜婉兒這樣普通如花一樣的少女有過多的聯系,否則會讓杜婉兒遭受不必要的危險。
“我覺得,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是其他人說的,而是相處的兩個人自己感受的。”向來柔弱的女孩也有堅定和倔強的時候,她的目光是那樣的清明和果敢。“所以,小錦,你能幫我把這封信轉交給她嗎?拜託了。”
蘇錦看著杜婉兒那張格外堅強的小臉,忽然覺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她更是知道,杜婉兒怕是早就準備好的,也準備好了接受任何的結果。
也許,就像杜婉兒說的那樣。她不能替她們做什麼決定,畢竟她不是當事人。
既然如此,那她就轉交一下吧,畢竟以凱利的性格,拒絕的可能性更高。
杜婉兒見蘇錦把信收下,也鬆了一口氣,對蘇錦和莫安然二人道了別,便坐車離開了學校。
“小錦小錦,你不會真的要替杜婉兒轉交吧?”莫安然擔憂地問道。
信封在蘇錦手指間打了一個轉,被她放進書包裡,“安然,我們誰都不是救世主,好的壞的,都是人生的一部分。”
莫安然聽得似懂非懂,也迷迷糊糊回家了。
蘇錦揹著書包,步履輕快地朝著另一條路走,今天她要看看已經歸屬於她的‘曼陀羅’。
根據聽弦上交給她的資料,曼陀羅小隊一共有十人,分兩組,都以曼陀羅的別名而命名。
甲組五人分別為:辣喝眯、滿達、鬧羊、狗核桃和洋金。
乙組五人分別為:曼荼羅、醉心、曼紮、楓茄和萬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