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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譚斯年現在的情況,又僅止於‘非常不好’可以形容!
他面色痛苦地坐在沙發上,額頭和脖頸的青筋暴起,緊緊地閉著雙眼,雙手握拳放在身側。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愧疚,掙紮和自責的氣息。
他就像是被放在鐵板上烹製的魚,在黑獄裡的一幕一幕讓他倍受煎熬。
他二十八年的生涯裡,第一次萌生了怯懦,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蘇錦。就算是把自己一身的血肉都送給她,都難以緩解一點他的煎熬和愧疚。
同剛剛沒有接觸催眠之前的感受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之前他的痛楚是自打耳光的痛度,那麼,現在他就是切膚之痛!
他究竟做了什麼!讓蘇錦為他做了什麼!
那個被他想捧在手心裡寵愛的丫頭,竟然為他做到了如此地步!
他怎麼可以讓她涉險!怎麼可以讓她受委屈!怎麼可以讓她勾心鬥角!
她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還險些被那些畜牲……
他真的是一點都無法原諒自己!
他不配做她的大叔!不配她為他做到這種程度!他真的不配!
他腦子疼到幾乎要炸裂!
腦海裡浮現的都是他無法理解的幼稚行為!
他竟然還和她心有隔閡,為了一串手鏈而吵架耍脾氣!
一個為了他賭上性命、尊嚴和未來的女人,他非但沒有百般寵溺感謝她,反而還介懷她不理解他!
他真是一個白痴!一個畜牲!
當她需要依靠的時候他在哪?當她需要安慰的時候他在哪?當她需要安全感的時候他又在哪?!
譚斯年的胸膛上下劇烈地起伏著。甚至陣陣後怕和惶恐!
幸好遇到她的時候,他已經成熟穩重。如果是二十一歲的自己,那簡直就是混蛋一個!
他更是感謝上蒼把蘇錦帶到她的身邊,感謝它保佑蘇錦在尋找他的過程中沒有發生不可挽回的傷害。
譚斯年真的心潮難平,越是回憶,他越是能看到二十一歲的那個混蛋不曾在意的細節。
她的疲憊,她的恐慌,她的無奈,她的遷就……
他甚至無法想象蘇錦需要多大的勇氣能一直包容著他,隱忍著他對她的不信任。
他的手不自禁地摸到了肩膀的位置,雖然那個咬痕已經恢複到看不見。可是他心髒上依舊刻骨銘心的在痛!
她的嗚咽聲回蕩在他的耳邊。
他真的很想弄死當時的自己,竟然讓她受到幾乎讓她崩潰的羞辱!
越是回想,他越是難以自控,眼角裡硬生生地流出兩道淚痕。
倏的一下,就像是癮君子突然發作了一樣,他神色癲狂,身體肌肉顫抖地拿起座機的話筒,按下那個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
他想要見她!想要聽她的聲音!想要向她道歉,向她懺悔!
要他做什麼都可以,但唯獨必須接觸到她任何一點的痕跡!
他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控制自己!
這一刻,什麼家國情懷,什麼軍人使命,他統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