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掙紮了一下,最終抵不過藥液的作用,暈了過去。
房門被開啟,走進來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把蘇錦和阮花顏二人直接抬了出去。
……
額頭有些微微的脹痛,嘴唇上更是因為藥液的作用有些麻木。
蘇錦蹙著眉頭,緩緩地坐起身,有些迷濛的雙眼漸漸恢複清明,環視四周,面沉如水。
她推了推身邊還沒有蘇醒的阮花顏,阮花顏這才有了蘇醒的跡象。
這是一個類似於地牢的地方,周遭雖然幹淨整潔,也沒有什麼潮濕的氣味,可是黑漆漆的環境裡,只有氣窗透出一點點光。
“老,老闆…”因為嘴唇的麻木,阮花顏說話還有些困難,不過蘇錦還是聽清了。
蘇錦先是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而後搖搖頭,示意她也沒有什麼思緒。
突然就被人擄走,而且毫無預兆的被困在這個類似於地牢的地方。蘇錦雖然沒有多少慌張,但是心裡沉鬱還是有的。
擄走他們的人事先就潛入到了阮花顏的公寓裡,並做好了迷昏她們的工具,出手幹脆利落,讓人自顧不暇。可見這絕對是有預謀有計劃的。
“你在國有什麼仇人麼?”蘇錦說話雖然緩慢,但是吐字還是清晰的。
阮花顏想了想,自己來到國半年的時間,走的又是交際花的路線,能得罪的人的確不多,但凡對她有些意見的人,她都會態度良好地左右逢源,解決矛盾。所以,她幾乎沒有什麼大仇人,就算是有小矛盾,也不至於把她綁架。
所以,阮花顏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能做出這種事的敵人。
排除了阮花顏這邊,那就是蘇錦自己這邊的問題。
“難道是泊爾?”蘇錦在心裡暗自猜測。
同時,她也覺得這個猜測不靠譜。以她對泊爾的瞭解,泊爾更喜歡光明正大,耀武揚威地出現在她面前,看著她挫敗和不甘的模樣,而不是這種暗搓搓地捉住。
如果不是泊爾,那她還有什麼有這般能耐的敵人?
等等,如果不是敵人呢?
蘇錦眸子裡閃過一抹詭譎的光亮。
或許是外面人察覺到了蘇錦二人的蘇醒,地牢的門被‘吱嘎’一聲地開啟,四五個兇神惡煞的壯漢站在門口,銅鈴一般的眼睛瞪著蘇錦二人。
雙方相互對視,可是誰都沒有先開口。
蘇錦和阮花顏都是見過世面的女人,不喜形於色的本領也早就爐火純青,怎麼可能被這些人所驚駭到。
或許是因為她們二人太過淡定,這四個國大兵一樣的壯漢有些氣惱,空氣中頓時間火藥味十足,似乎蘇錦二人稍有異動,他們就能擰斷她們柔軟的脖子。
阮花顏手心裡沁出了細汗,她也只不過是外強中幹而已,畢竟讓她在人際場上打交道她可以無所畏懼,但是面對這種情況,她還是略微有些薄弱。
而蘇錦的眼神卻明亮得嚇人,與她對視需要一定的勇氣。她就像是一個能看透人心的女巫一樣,被她看上幾眼,幾乎就能被拆穿一切。
忽而,在這種緊繃的狀態下,蘇錦笑了起來,她抬起脖頸,自信而又肯定地說道,“玩這麼惡劣的遊戲有意思麼?卑劣的女人。”
阮花顏轉過頭,顯然是不知道蘇錦在胸有成竹的說些什麼。
“當階下囚有意思麼?刻薄的女人。”一聲高傲卻不失嘲諷的聲音突然響起。
在阮花顏驚愕的眼神中,門口那幾個大漢都恭敬地俯身低頭,從中間空出一條小路。穿著一身潮裝,畫著誇張妝容的女人一步一步地進入了所有人的眼簾。
“嘖嘖!”來人看著蘇錦的模樣,幸災樂禍地嘲笑了一下,這才繼續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