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魏薇薇和夙雪情一起長大。不過在魏薇薇八歲的時候,她就被父母送去了國外學習禮儀。
夙雪情從而又結識了譚斯年等人。
魏薇薇從國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自己的雪姐姐出落的越發的美麗,可是那笑靨卻不在只對她而展,提起那個叫做譚斯年的人,總會讓她雪姐姐雙目含情,臉頰紅潤。
她好生難受,就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一樣。
在國外的那幾年,她才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止是男人女人可以在一起,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也可以。
她也知道了,不是她性格野,也不是她心理變態,有一個詞叫做:性別認知障礙。
她沒錯,只不過是生錯了身子。
她也恍然發覺,自己是愛著夙雪情的。
魏薇薇有些發瘋,在自己父親的酒櫃上偷了一瓶酒,跑到夙雪情家的圍牆下喝的伶仃大醉。
第二天醒過來,就捱了她父親的一頓打,養了一個星期的傷。
“…其實,就是那次你喝醉,是我第一個發現了你,你抱著我,說了很多的話。”夙雪情轉眸看向同樣在回憶過去的魏薇薇,“包括,你說你喜歡我。”
魏薇薇瞳孔一縮,瞬間苦笑一下,“原來你這麼早就知道了,那你還理我,不會覺得我是個怪物嗎?”
“那時,其實我沒有想到你說的是那種喜歡,我以為是我身邊出現了新的朋友,讓你心裡不舒服了。”
魏薇薇苦笑一下,心裡頗為蒼涼。
那時候,養好了傷的她,突然想明白了。
自己這般離經叛道,她父母在不知道她有這副心思之前,就單純憑她性子野,就把她送往國外學名媛禮儀。她父母尚且如此,那夙雪情會接受嗎?會不會讓她覺得荒謬?
她便決定,要把自己的小心思藏好,盡量不要再打擾夙雪情的生活。
於是,她開始真的像一個名媛閨秀,溫柔小意,在國外學習的禮儀被她發揮得淋漓盡致。
同齡圈子裡,她善解人意,大多數人都喜歡同她結交。
除了每天上下學,她有很多交際的小夥伴,在靜默中,她和夙雪情故意疏遠了。
當時的夙雪情也有了自己的交際圈,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就算是察覺到了,魏薇薇也有讓人信服的理由。
這樣又過了幾年,便到了譚斯年出事的時候。
那時夙雪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被夙家送往了國外,美其名曰治療身體。
她心思瞬間就活絡了。夙雪情和譚斯年肯定不能成,那代表著,她是不是又可以繼續靠近夙雪情了?
這幾年的疏遠非但沒有壓下她的心思,反而讓她對夙雪情越來越固執。
她的出色讓她父母以為她已經過了所謂的‘叛逆期’,所以,當她提出要出國深造,讓自己更具有聯姻價值的時候,她父母忙不疊的就答應了。
她出了國,到達了夙雪情所在的國家。
那時候夙雪情已經考上了西點軍校,而她就算是擠破腦袋,也不可能考上西點軍校。她便考了離西點軍校比較近的新娘學校。
她‘碰巧’和夙雪情在異國重逢。
她腦子裡已經構想出了和夙雪情在國外這幾年單獨交往的藍圖,可誰知道,半路上又殺出一個‘程咬金’。
好巧不巧,譚斯年的弟弟,譚天祜,也就讀於西點軍校。
在西點軍校,同樣是華夏人,還都是一個圈子裡的。
譚天祜自然而然地就同夙雪情成為了朋友。
那時,夙雪情恰巧知道了國內發生的事情,吵鬧著要回國,因此生病住院。
也就是她在醫院照顧夙雪情的時候,才知道了譚天祜這號人。
她面上笑著,內心卻是在翻湧著。
憑什麼!憑什麼每次都是這樣!該死的譚家人!
這一次,她終於決定不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