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穿著花襯衫和藍色短褲的蘇喜平那雙飄忽不定的眼睛掃了一下蘇錦,從鼻腔了應了一聲,扭頭就走了。那褲兜裡鼓鼓囊囊的,看樣子此行收獲不少。
蘇錦走進屋,就聽到了一陣壓抑的哭泣聲從王鐵芳的房間裡傳出來,定神一聽,她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這聲是她母親的聲音。
王鐵芳的房門虛掩著,她輕手輕腳的靠近,聽著裡面的聲響。
“…哭哭哭!你哭喪啊!我還沒死呢!”王鐵芳那刁鑽的聲音都可以直接想象到她那醜惡的嘴臉。
沈玉梅用手帕擦擦眼角的淚痕,“媽,那是我身上唯一有關於我父母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不就是一塊破玉嗎?”王鐵芳不耐煩的擺擺手,“說句難聽的,你爸媽恐怕早就死了,留那個破玩意有什麼用?你嫁到我們蘇家,就是我們蘇家的媳婦,別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
沈玉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我連想念父母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那你就進屋自己想!別在我這兒哭哭啼啼的!那塊破玉你就別惦記了!”王鐵芳直接耍橫,轉身一躺,就不動彈了。
沈玉梅放在體側的手攥的緊緊的,直到指甲戳破了手心。
可是她又無可奈何,捂著臉轉身就走。
蘇錦見狀連忙躲起來,她知道,母親此時的樣子怕是不想讓她瞧見的。
果然,母親從王鐵芳房裡出來,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蘇錦閃身站了出來,那雙明亮的眼睛如同蒙了一層黑紗一般陰鷙。
她記得母親有一塊特別寶貝的玉佩,那上面就是母親的名字,玉佩上的花紋很複古,材料也是十分珍貴的老坑玻璃種。
母親說,那玉佩是她從小就戴在身上的。五歲那年她出了一場車禍,醒來後除了身上的玉佩,她的一切都成了空白。所以這塊玉佩是母親最珍重的東西。
根據剛剛的情形來看,定然是那蘇喜平又過來要錢花,王鐵芳把母親的玉佩給了他!
那是母親的玉佩!她絕對要奪回來!
如此想好,蘇錦轉身再次離開了家。
這次蘇錦身上帶著一種特別令人不寒而慄的淩厲感,或者說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這般生氣和認真。
殺伐果斷的她直奔商貿城,給自己買了一身成熟優雅的行頭,又買了一套化妝品。
拿著這些東西她去旅館開了一個房間。
蘇錦關上黑色的緊身背心,下著一條同色皮褲,腳上踩著一雙十寸高跟鞋。
坐在鏡子前,熟練地開啟所有化妝品,動作利落地給自己上了一個煙燻妝,黑色的長發高高盤起。
抓起鉚釘外套,戴上黑色的墨鏡。
看著鏡子裡那個性感成熟的女人,蘇錦烈焰一般的紅唇勾起一抹驚心動魄的弧度。
她彷彿回到了曾經意氣風發的年代,那個她指點江山的歲月。
這樣的蘇錦從房間裡走出來,前臺人員都驚呆了。
這還是剛剛那個土老冒嗎?怎麼搖身一變成了性感小辣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