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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略回眸,掃了斑一眼,“你曾說你留在木葉來是為了他——為了利用他?”

斑面不改色,“你什麼時候對千手的事這麼關心了?”

佐助收回目光,沒有作答,從院子裡躍了出去。

他以任務之名,再一次離開了木葉,在國境邊緣甩掉監察者,取道雷之國,去完成與宇智波帶土的交易。

帶土讓一個白絕給他帶來了曉袍。

“兼職制服!”活潑的白絕說,“要隱藏身份的話也沒問題哦,帶土的面具超多的,我拿了好幾個過來你要不要挑一個?”

佐助沒有理他,他展開曉袍罩在肩頭,登上雲雷峽那些險峻的奇峰,棉被一樣的雲朵層層蓋著山嶺,他的鷹在峰巒之間引路,八尾的人柱力奇拉比就在這裡。

這件曉袍對他來說有點大了,所以他面對粗獷的說唱大漢時,需要拉起少許袖子才方便拔出劍。

對方唸叨著中午要吃壽喜燒。

他用幻術從雷之國忍者那裡取得的情報,幫他確知了面前人的身份。牛角刺青,身負七刀,正是八尾。若有同伴在側,佐助可能還要多說兩句話布陣,而如今他孓然一人,倒也輕松,只消掌中持劍,死鬥就好。

他戰鬥時從不多言。

他知道奇拉比是完美的人柱力,擁有龐大的查克拉,經驗豐富,是罕見的強敵。但他隨著斑這樣從過往的滾滾硝煙裡踏出來的戰爭惡魔走遍了現世的每一處烽火。戰鬥已熔鑄成本能,劍鋒是手指的延伸,瞳術和呼吸一樣自然,在生死之間遊走也似散步,他駕馭的雷聲和火焰即是他最親密無間的戰友。

他戰鬥時亦從不畏懼。

八尾名不虛傳,戰鬥進入拉鋸,佐助眼中淌下血來,他身中奇拉比數刀,多受重創,好在曉袍黑底紅雲,遮掩鮮血正好。

他的鷹在頭頂盤旋,驀地一聲長鳴。

佐助感知訊息,心頭陡然一蕩。

激戰中這一瞬間的動蕩已使他有了破綻,他聽見奇拉比刀破空而來,回防同時心知已晚。倉促之中開啟的須佐能乎噼啪開裂,他察覺到噗通輕響,是奇拉比的刀捅進身體的聲音,八尾爆破般的查克拉激流洶湧,如巨錘般砸在他的脖頸上。

他整個人被擊飛,摔在地上,於岩石表面拖曳出長長一道血跡。

佐助撐在地上咳嗽,吐出血和破碎的內髒。奇拉比維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審慎地盯著他。

宇智波的少年負擔著胸膛和內髒都被擊碎的重創,慢慢地站了起來。劇痛是一位熟悉的老朋友,可以讓他平靜。他喘著氣,卻沒有顫抖。紫色的火焰在他身側延伸,流瀉成一副將他守護在中間的骸骨。剛才它保護了少年,使他在重擊之下免於斃命。

自從獲得了萬花筒寫輪眼以來,佐助初次在實戰中使出了他早已看多了的須佐能乎。上溯他家族的源流,這是他親人們的守護神,亦是一切悲劇宿命的讖記。

鷹在連續尖嘯,佐助知道有人正在趕來。他必須速戰速決。

奇拉比在前方大吼,完全八尾化,此間天地,全部回蕩著八尾查克拉的味道。

然後佐助贏了。

然而他卻像一個失敗者那樣倉惶逃走,哪怕幼年從慘烈戰場上連滾帶爬地掙紮出去時可能都不曾這樣狼狽。他知道來人是誰,那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他扛著奇拉比的身體在山峰間一路飛奔,竭力想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他殘破的肺部因迅猛的呼吸發出像穿了洞的風箱一樣的哀鳴,可他置之不顧。

“naruto。”

他心底有吶喊,大聲得震耳欲聾,轉眼間縹緲無蹤。

他沖到隱秘的山隘之間,叫出接應的白絕,將昏迷的奇拉比丟給他,低聲說,“面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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