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當她雙腿沒錯,可我並沒答應讓她當牛馬來戲耍。
剛才我都快急成了傻逼,她早就醒了,卻一直在裝暈看大戲,這讓我相當煩躁,本想摸出煙,抽兩口壓一下情緒,可煙卻被雨給澆成了一團糊絲,只得將它忿忿甩在地上。
“廖小琴,你過份了!”
她瞅了一眼地面的煙團,不怒反笑,雙手環抱胸前,嘴角微翹,仔細打量我,露出一副欣賞自己精雕細鑿作品的滿意神色。
“就是試一下你面對危機的反應而已,玩不起?不過,破壺山鬼佬墓、給我治腿、擺脫肖三皮追擊,三件事你辦得非常漂亮,我很滿意!”
“你在表揚我?”
“要不然呢?”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一下麼?”
“哪方面?”
“全部!”
“先講講你心中的答案嘍?”
我坐在椅子上,看了一會兒眼前這位近似妖孽的女人。
“兩年前,你下古墓身中靈語蠆,雙腿幾乎全癱,你一直用毒酒壓制它發作,又特意讓我帶你來昌市躲災,後再叫我去徐氏醫館揭神幡,證明你自始至終都非常清楚,解決辦法只能靠徐清果的太乙針。”
“可你來昌市之後,卻沒讓我第一時間去找她,硬生生拖了兩年,為什麼?”
廖小琴似笑非笑。
“你猜?”
我回道“我猜,仇家也知道,全天下唯有徐清果可以治靈語蠆的毒,對方為了逮你,一直在暗中盯死她。你雙腿不便,而我當時又什麼都不會,所以根本不敢貿然前去。”
廖小琴點了點頭。
“滿分!繼續講!”
我繼續說道“這兩年你雖在躲災,卻並未坐以待斃,一方面,你透過某種手段,給了徐清果一本可以救她父親重病的古籍拓本,這也是為什麼她獲得鬼佬墓線索時間同樣在兩年前的原因。另一方面,你開始瘋狂教我本事,讓我儘快成長。”
“你比誰都清楚,壺山鬼佬墓雖不是王侯大陵,可風水構造極為絕妙,若無走馬陰陽的手段,任何人都破解不了。一切如你所料,徐清果雖手握線索,卻一直入墓無門,為救自己父親,她無奈只得掛神幡求助,你便讓我以施太乙針為條件,去當了團隊大廚。”
“事實上,仇家眼睛也從未從徐清果身上離開,極可能醫館還有內鬼,當了解到我要求她施太乙針救人,他們起了疑心,派人跟我們去了閩省。在壺山鬼佬墓,又見到我用走馬陰陽手段破風水機關,他們大喜過望,斷定我必是你調教出來的,便追隨我來到了村子。”
“這些傢伙本想對你來一個甕中捉鱉,可未料到你卻提前作好了準備,直接坑了他們,金蟬脫殼離開。”
廖小琴聽完,笑得胸前一抹峰巒起伏延綿,神情像一位考了滿分欲得到別人讚揚的學生,衝我得瑟地揚起了下巴。
“這局做的哇不哇塞?”
確實夠**。
整個做局過程,嚴謹綿密、環環相扣、絲滑順暢,幾乎沒破綻。
唯獨沒算到,董胖子喝大酒會引來肖三皮等人。
不過,這事乃出村之後發生的,廖小琴也不能把控,純屬意外。
佩服歸佩服。
可我心中不爽,嘲諷了一句。
“不愧是鐵扇公主,所有人都成了你棋子,心夠狠!”
此話一出。
廖小琴勃然大怒,抄起旁邊的豬頭木擺件,衝我狠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