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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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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在外界看來已經翻篇了,可對於當事人和他的家庭而言,傷害是終生的,是永遠也不會消退的。

跳樓事件對各方的影響都很大,那些被迫聽了一場又一場心理健康教育講座的學生們反而是最輕松的,對比其他被牽扯進來的人,他們太幸福了。

在事發後,市一中的態度相當不錯,並沒有任何推諉責任的行為,而是校方所有的領導都出面向受傷學生以及家長誠懇的賠禮道歉,並在教育局專員的監督下,承諾會對此事負責到底,受傷學生的後續一切治療費用包括假肢安裝費,都會一併解決。

也是因為校方這些態度,受傷學生的父母沒再把事情鬧大,不管怎麼說,在父母眼裡,還是孩子最重要,天價治療費根本就不是他們這個普通家庭所能夠承受得起的。

而最重要的是,受傷學生在清醒之後,告訴父母,他之所以跳樓,是害怕父母失望的眼光,也怕親戚們知道後,覺得他在騙人……

“我算錯了,我以為自己考了第七十名,我覺得自己能進實驗一班了,可分班名單上,我是第七十一名,我是實驗二班的第一名,不是一班的最後一名。”

“爸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問了沈老師,她說名單不會有錯的,叫我這學期繼續努力,下學期一定能考進一班的。可我已經跟你們說了,我考進一班了,我說了啊!!”

“怎麼辦?大家會不會以為我是個騙子?中考時,我也說自己穩進一中實驗班的,結果沒考進。這次,我又說了能進一班,結果又沒進去。”

“我是騙子,我是大騙子!!”

“可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有算錯啊,為什麼會這樣呢?我覺得我沒有算錯,我應該是第七十名的,我就是啊!”

“爸爸媽媽,我不是騙子,我沒有騙你們……”

任憑哪個當父母的,看到自己的孩子自責成這個樣子,都會充滿了心痛。他們根本就沒法責怪孩子,只能不停的流著眼淚安慰著。不然還能怎樣?怪孩子沒算清楚?還是怪孩子不該一時沖動就跳了樓?

已經這樣了,已經無力迴天了。

學校方面,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孩子真的只是一時沖動鑄成了大錯,不過他們並未解釋清楚,而是又幫著去省城請了一位資深的心理醫生,配合醫院進行治療。

孩子是自責的,同時又是迷茫無助的,他就好像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在不停的埋怨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只要再努力一些,就能光明正大的進入一班了。而另一個卻堅持認為,自己就是考了第七十名,沒錯的,錯的是學校。

……

學校要名聲,父母要孩子,眼下看來,除了後續治療費外,怕是心理治療也需要不少錢。雙方不說一拍即合,起碼在有心人的調解下,達成了一致意見。

趙國昌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只要學生家長不再鬧事,那麼這個事情也就差不多擺平了,接下來就等時間過去,畢竟人們都是健忘的,天大的事情過個幾年也就慢慢不了了之了。

當然,就算學生家長已經接受了調解,在教育局方面看來,此事並不算完,內部的懲罰處理才剛剛開始。

首先是跳樓學生的原班主任,作為學生在校的直接負責人,同時也是學生跳樓前最後見過的人,原高一六班班主任沈老師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鑒於她已經懷孕數月,並在事發之後悔恨難當,一度無法起身,故而要求她主動辭職,對外宣稱是因為懷孕安胎才離職的。

沈老師沒有反抗,事實上她連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說,默默的寫了辭職信,以最快的速度辦理了離職手續。

她確實要付一定的責任,因為當初學校方面在學期末的總結大會時,曾經提過這個事的。

市一中一直都有關系戶,正常情況下,普通交贊助費上一中的學生,會被安排在十九班、二十班。這就好像袁藝上輩子雖然交了三萬塊,但她一直都待在二十一班,傳說中的放牛班。交錢進放牛班的,並不會引起旁人的仇視,因為根本就沒有妨礙到別人。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不光交了錢,還有後臺的,這種會被安排進實驗班,但同樣是被塞進實驗四班或者五班的。

換言之,實驗班並不僅僅只有趙睿一個關系戶,在文理分科前,五個實驗班裡共有差不多十一二個關系戶。然而,進一班的卻唯獨只有趙睿一人。

校方也考慮到了這個情況,當時是想多增加一個名額的,但這麼一來,看上去就太明顯了,一班從七十人變成了七十一人,完全違背了他們先前分數至上的原則。不過,校方也擔心出事,讓各班班主任做好安撫工作,萬一正好卡線那個學生反應過激,一定要及時上報,看情況再做安排。

訊息是面對全部高一班主任的,但有一部分人根本就不在乎。像一班的班主任章老師,他覺得這個事情與他無關。還有十班往後的班主任,想著班上連一個能進前三百名的學生都沒有,操這個心幹什麼?

這就好比,清北通知說今年要少招學生,九成九的高考生都不會在意這種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