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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藝後知後覺的掏出了她的諾記,看了一眼後,絕望的吐出了一口氣:“曝光了?”
盡管這話有些沒頭沒尾的,可程飛躍到底跟她合作了多年,一下子就聽懂了。再說他這會兒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就算他從小到大所有闖的禍加在一塊兒,都比不上休學事件來得嚴重。
“怎麼辦?”程飛躍何止絕望啊,簡直就是“生無可戀”這個詞的形象代言人,渾身上下只透著一股子活不了了的氣息。
涼了涼了,這次真的涼了。
兄妹倆才剛說了兩句話,手機裡又有人打入電話,雖說是靜音模式,但螢幕還是會顯示的。
對視一眼後,倆人皆發現是各自的親媽打來的。
——來自於母上大人的奪命連環催。
這個時候就看出來雙方的求生慾望有多強烈的。當然,即便是不相上下的求生慾望,不同的人也會有截然不同的表現方式。
譬如說,程飛躍在第一時間幹脆利索的摁掉了來自於他媽的電話,直到掛掉電話後,他才猛的回過神來,面上的神情幾乎可以說是驚恐欲絕。
而離他只有幾步遠的袁藝,反正倒是沒那麼快,略愣了一秒後,她咬緊牙關,接通了電話。
“媽……”袁藝盡可能保持語氣的平靜,“我剛才有點事情,所以手機調了靜音,你有什麼事兒找我嗎?”
“你在哪兒?小藝你現在在哪兒?你身邊有沒有人控制你的行動?快快,把具體地址給我,媽幫你報警!”那頭的趙秋萍已經完全慌亂了,在聯系不上女兒的這短短幾個小時時間裡,她腦補了一系列慘案,就這高強度的腦洞,怕是可以直接去應聘恐怖電影的編劇了。
袁藝有點兒懵,並下意識的看向了她身邊唯一的活口程飛躍。
程飛躍更懵,不過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被自己剛剛摁掉的電話上,滿臉的絕望和悔恨,一副恨不得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的表情。
另一邊,沒聽到女兒的回答,趙秋萍那叫一個心急如焚,又接連問了兩句話,腦內的小劇場再度開演,並且劇情越來越刺激,直逼好萊塢驚悚大片。
其實吧,人都是有一個心裡過渡期的。
最開始聽說袁藝休學了,趙秋萍是不敢置信的。緩和了一下情緒後,則演變成了憤怒。可等跟她大嫂苗靜一溝通後,憤怒變成了驚恐,再聯絡上以前看過的那些社會版面新聞,她簡直害怕得無法自已。加上後來,怎麼也聯系不上袁藝,各種後悔、心疼、擔憂、絕望等等情緒全部湧上了心頭,交錯在一起,連趙秋萍本人都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了。
就在這時,電話接通了,那頭還傳來了袁藝的聲音。
對於趙秋萍來說,袁藝的這聲“媽”,簡直就好像是溺水者抓到的浮木一般,激動得她差點兒沒把心跳出嗓子眼裡。
袁藝忽的想起一個事兒,也就是開會之前吧,她奶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她二叔接了自己回家住。那會兒,袁藝大半心思都放在接下來的工作會議上,確實沒往心裡去。主要是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雖說長子贍養父母仍算是常態,可也沒說不準其他兒女接了老母親回家孝順的,尤其年關這段時間,走親訪友當然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當時,袁藝沒往深處想,現在卻一下子恍然大悟。
敢情是她爸媽發現了端倪,這才讓二叔將她奶接回家小住幾日。偏她先前沒仔細想,要是早知道會這樣……
好像也沒什麼用。
“媽,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對了,我哥跟我在一塊兒呢。”袁藝在程飛躍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隨口曝光了她哥的所在地。當然,曝不曝光的意義不大,因為在問清楚了趙秋萍等人的位置後,是袁藝兄妹倆趕去找他們的。
約莫半個小時後,雙方終於碰了面,在袁老太買的那個房子裡。
袁藝和程飛躍剛走進樓道時,袁大姑就一個飛竄,一巴掌糊在了程飛躍的腦門上,眼見大姑瘋了,袁藝趕緊躲開,結果一抬眼就看到淚流滿面的親媽。
“呃……”袁藝很想說,不就是休學的事情曝光了嗎?怎麼整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可惜,這話她不敢說,因為她慫。
憋了一會兒後,袁藝只得道:“咱們要不還是進屋裡說?”
進屋裡其實也逃不過三堂會審,讓袁藝感到詫異的是,除了她父母和程飛躍的父母外,居然屋裡還有一個人,還是令她相當意外的存在。
袁藝大舅媽苗靜。
恍惚間,袁藝覺得自己真相了,果然又是蝴蝶效應,造孽喲!
“說!我給你機會說!說不好看我不打死你!”袁大姑是最後一個進門的,更確切的說,她是擰著程飛躍的耳朵進屋的,隨後重重的將門關上,可就算這樣,她依然沒有松開手,反而徑自怒吼道,“你自己退學也就算了,你還慫恿你妹妹跟著一塊兒退學?你可真能耐啊!不管你今天能不能給我說出花來,我都要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