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愷還在喋喋不休的告黑狀:“剛才碰上個算命先生,說我以後是妻管嚴,我哥他就笑話我。對了,那個算命先生說,我哥早戀,還說不會有好結果的,姑你管管他!還有還有……人家說他肯定能考上大學,但前提是一定要在這最後的半年裡,豁出去用功!”
半真半假的話最容易取信他人,更別提袁大姑本來就很信任侄子侄女。聽到前面一半時,她還覺得是不是算命的忽悠孩子,本來想問問被哄走了多少錢,結果就聽到了後面半段。
有句話叫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袁大姑是不信妻管嚴之類的話,不過這個她管不著,再說這得多少年以後了。可早戀的苗頭必須給掐滅了,再就是,只要最後半年努力學習就可以考上大學這個訊息,實在是太振奮人心了。
只一秒,袁大姑就下定決心,從今天起,就開始下死命督促兒子學習,必須用功苦讀,一切都是為了考上大學。
因為袁大姑面上的神情太精彩了,哪怕她沒開口說任何話,袁藝和袁愷也都看懂了。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姐弟倆齊刷刷的讓開了道路,示意大姑您不要大意的向前沖吧!
接下來,就是獨屬於程飛躍一個人的地獄時光了。
明明假期還有好久,其他人也都依著各自的喜好,結伴出遊,不管是參觀了北京的各大經典景點,還去了不少名校遊玩。當然,來都來了,逛街買東西也是少不了的,再就是著名的北京烤鴨絕對不能放棄了,還有其他經典小吃等等。
可這些都跟程飛躍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他被迫留在三叔家裡,可憐兮兮的複習寫作業。
本來,袁老太還有些看不過眼,她是寵孩子的性子,哪怕最寵的是袁藝,可對於大外孫還是疼愛的,覺得女兒太過了點兒,哪兒有大過年的都不放孩子出去蹦躂的?有這麼當媽的嗎?
面對來自於親媽的靈魂拷問,袁大姑格外得淡定:“我會補償他的。等高考結束後,他要是還想來北京,就再帶他來一次,到時候媽你要是想夢夢了,也一起來。我還會給他一筆錢,讓他買一臺膝上型電腦帶到大學裡去,手機也可以換成新的,牌子款式隨便他挑。對了,他不是老叫著要新款的山地車嗎?都可以,我全答應。”
程飛躍艱難的嚥了咽口水,他他他……他真的被誘惑了!
袁老太見大外孫聽完這些話後,眼睛都紅了,當下就歇了這份心,回頭給夢夢唱搖籃曲去了。
……
北京一行,撇開程飛躍不算,其他人都很盡興。
遊玩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則是終於對袁西海放下了心來。丁克家庭什麼,擱在二十年後都有人不理解,更別提眼下了。反正袁老太是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的,她只認為人要結婚,還要生孩子。反而對生幾個,生男生女,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肯生就好了,誰管數量和性別呢?
於是,在痛痛快快的玩了十來天後,實在是拖不了了,一行人這才原路返回。
到市區時,已經是正月初六了。上班族們多半都是正月初七開始上班的。學生狗們則喜憂參半,袁愷肯定要回校了,市一中老早就開學了,估計又考過一回了。博雅倒是還沒開學,可對於程飛躍來說,興許開學才是個好事,假期真的是太苦太受罪了。反而袁藝,在歇了一天一夜後,又包袱款款,跟奶奶回縣城老家了。
就算時間遲了點兒,拜年還是免不了的,再就是祭拜爺爺,打掃一下老房子等等。
袁藝還特地拎了一袋子北京特産,挑了個太陽高高掛的晴天,去了縣城另一邊的外婆家。
趙家這個年也是過得分外熱鬧。
看到袁藝過來,外婆站在門外,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開了。
“你那倆舅媽又吵了一架,這次是為了圖圖。唉,圖圖也不知道咋的了,記性怎麼就那麼好呢?上回還是開了門後又給關上了,這次聽著腳步聲不對,直接就不給開門了。偏偏那天你二舅媽不在家,你二舅又在單位加班,我是好說歹說,許諾了一大堆,圖圖就是不讓開,還差點兒發脾氣撓了我。”
“哎喲,瞧我……小藝你先進來,暖暖身子再說話。圖圖啊,你姐姐來了!”
“圖圖這孩子是任性,可它不是還小嗎?到這會兒也才一歲,你說你大舅媽怎麼就好意思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呢?你一歲的時候,睿睿一歲的時候,幹了什麼事咱們不都原諒了?這有什麼好責怪的,哪個孩子不犯渾?”
外婆絮絮叨叨的邊說邊把袁藝迎進了門去,又轉身去廚房裡拿吃的。
與此同時,袁藝看到圖圖邁著妖嬈的步伐從客廳裡走了出來,停在了離袁藝約有一米的地方,歪著腦袋萌萌噠看著她。
有差不多半年不見了,袁藝就一個感覺:“圖圖你好肥。”
圖圖顯然沒聽懂這句話,只把小腦袋撇到另一邊,小聲的喵了一下,然後才慢悠悠的蹭了過來,抱住了袁藝的小腿。
袁藝蹲下身子想抱它,結果錯估了份量,雖然不至於抱不動,卻是真的感覺手上猛的一沉。
“外婆,圖圖它多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