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還沒玩夠，趴在沙發上說：“啊！不要人家還沒玩夠。”

“還玩？”

亦飛從知琳背後摟住她，輕聲細語：“你平常的時候管得太嚴了，偶爾讓孩子有時間去玩一下，對孩子不是有害。”

“亦飛，你抱住我就是要說這些？”知琳扒開亦飛的手，轉身盯著亦飛的眼睛，“你能不能找些好的話題和我說話？”

“按照你的話，我們早點睡覺，明天我們兩個都要上班，孩子要上學不是嗎？”

知琳眨了眨眼：“這就說完了。”

亦飛點頭：“嗯。”

威爾一進門就往盥洗室走，威爾刷完牙洗完臉，走出來又看亦飛發情，冷漠地從兩個人中間穿過。

“媽，我去睡覺了。”

知琳頷首，又一把拉起莉莉說：“看你哥哥都洗漱完去睡覺了，你想髒髒臭臭去學校被同學和老師嫌棄嗎？”

莉莉坐起來，嘟嘴傾訴：“媽咪，你偏心，哥哥每次都是早上洗澡，為什麼我就不能早上洗呢？”

知琳洩氣，蹲下和莉莉解釋：“你哥哥是自己洗，你能自己洗澡嗎？”

莉莉舒展身體：“可以的。”

知琳站起給莉莉讓出一條道：“好，莉莉你如果可以，你現在自己去洗。”

“媽咪，你說做什麼事都不能心急，莉莉現在要慢慢來。”

知琳：“……”

晚上，亦飛還是睡在沙發上，威爾半夜醒來開啟門，愣是把睡夢中的亦飛吵醒。

亦飛撐起身體，開啟臺燈看見威爾，說：“你半夜不睡，吵醒我幹嘛？”

威爾指著陽臺：“談談。”

亦飛穿上拖鞋，疲倦地跟著威爾走到陽臺，問道：“小家夥，你晚上不睡特意找我出來究竟是為了談什麼？”

“談一下你和我媽。”

亦飛靠在欄杆上：“我和她很好。”

“很好？”威爾冷冷一笑，“你不知道你這樣會讓這個家破碎更快嗎？”

“破碎？”亦飛蹲下捏著威爾的小臉蛋，“你再不喜歡我，你是多想我和她離婚？”

“我沒有要拆散你們。”威爾冷靜地說，“我十八歲出車禍死了，重生到你和我媽沒有見面之前的時候。”

亦飛大笑：“你這孩子還真會編故事。”

“誰跟你編故事啊？”威爾態度嚴肅地說，“上一次在俄羅斯旅行的時候，我都說了，你不會相信的。”

亦飛冷靜下來，知琳她可以活在別人身體裡，那自己兒子重生又有什麼不可能？

氣氛凝重起來，亦飛沉著冷靜地問：“你到底要說什麼？”

威爾蹙眉凝視著亦飛說：“我想告訴你，你不要太在意她，因為我也看不出你到底是愛我媽的身體還是她的靈魂。”

“我當然是愛她的人。”

威爾冷地一笑：“喜歡她的人？僅僅喜歡她的外表嗎？”

“不是，我愛她的所有。”

“所有，包括身體？”

亦飛能感受知琳的過去，愛她不僅是她現在的外表，亦飛敢肯定他愛的是她的靈魂。

“我愛她……”

威爾看著亦飛遲鈍還沒說出來，就打斷他：“你根本就不是真愛她！”